將刀還給秦用笑道:“才賣十兩黃金,你大賺了!”

秦用不要意思道:“爹爹也說它不止十兩黃金,是把極品好刀。”

這時。秦瓊低聲問道:“俊達現在怎麼樣了?”

“應該還在睡吧!我沒聽見有什麼動靜,等他酒醒了,就會變得理智,其實他就算升職,也是士信一樣得個散官。職官不可能再升,他也是剛升為武勇郎將。”

“大帥也是這樣說,郎將以下升職容易,但從郎將向上升就很難了。”

三人走回府宅,秦瓊又笑問道:“明天元鼎有時間嗎?”

“明天中午我有點事,叔寶有事找我嗎?”

“也不是,明天我想帶巧郎去洛陽郊外走走,本來想和元鼎一起去,不過既然有事,那就改天再去。”

“反正英雄會還早,有的是機會,過兩天我們一起去龍門玩玩。”

三人走進東院,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小院,張鉉給韋雲起的信還沒有寫完,他趕回去繼續寫信

阿圓回到盧府,直接來到後院盧清的繡樓,盧清的繡樓佈置得精緻而典雅,雖然隋唐時代並不像後世對大家小姐約束很強,寸步不能不能府邸,尤其隋朝受鮮卑文化影響很深,女子都有一定的自由,只要能保證安全,可以和朋友出去郊遊,可以在上元、中元等節日去夜遊觀燈,甚至還可以和男子同行。

不過盧清來洛陽後卻很少出門,一般都是朋友來府上找她聊天,倒是崔文象在上元夜邀請她去夜遊觀燈,也被盧清婉拒了,她知道崔文象在想什麼,絕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此時房間裡燈火通明,盧清還沒有休息,正全神貫注地坐在燈下繡一幅手絹,她穿著一身黃色繡花襦裙,肩繞紅色長帛,柔軟的秀髮梳成一個髮髻,露出她那如天鵝般雪白欣長的脖頸,她容顏依舊俏麗無絕倫,肌膚潔白如雪,只是略略顯得有點清減,但更顯出她那高雅溫婉的氣質。

盧清繡得如此專心,以至於阿圓走進屋裡她也沒有注意到。

“姑娘,我回來了!”阿圓小聲道。

“哦!”

盧清放下繡棚笑道:“你出去了嗎?我都不知道。”

“我去南市看看商鋪了,姑娘,我遇到張公子了。”

盧清心中一跳,她連忙扭過頭去,半晌才若無其事問道:“張將軍真來京城了嗎?”

“他說剛來沒幾天,事情很多,還來不及來盧府拜訪,他說過幾天一定來。”

“你給他提到我了?”盧清儘量保持一種平靜的語氣,在阿圓面前,她多少還有點矜持。

“當然會提到姑娘,我給他說——”

阿圓很瞭解盧清的矜持,儘量尋找一些不刺激盧清的話語。

“我給他說姑娘身體很好,但很少出門,一些朋友來拜訪,比如崔文象之流,她從來不見。”

盧清慢慢低下頭,又小聲問道:“那他怎麼說?”

“他沒說什麼”

看見盧清有點失望的目光,阿圓又連忙道:“但他給姑娘一樣東西。”

阿圓從懷中取出小盒子,小心遞給了盧清,“他說這是他最珍貴的東西,送給姑娘收藏。”

盧清美眸中閃爍著異彩,目光變成比寶石還要明亮,她接過盒子開啟,一顆黃澄澄的子彈呈現在她眼前,“這是什麼?”盧清從未見過這種東西。

“我也不知道!”

阿圓撓撓頭道:“反正既然是最珍貴,肯定很罕見,否則就不寶貴了。”

盧清可不像她想得那麼世俗,她看出這顆物品雖然罕見,但它卻是一塊銅,它的寶貴一定不是本身的價值,而應該是它對張鉉的意義。

盧清輕輕將子彈握在手中,感覺著子彈的冰涼,她心中激動得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