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我懵了。我該怎麼回答呢?我的確是認識這些筆畫繁瑣造型奇怪的文字,或許不認識的人會把這些文字看成是某種象形的圖畫吧,但在我的眼裡,這些字型是那麼的熟悉。跟在多喜子那裡看到的那種文字是不一樣的感覺,我可以確定這些字是我第一次見到,但是為什麼會認識並且熟悉呢?連我自己都開始驚訝了。

“我不知道。”我有些無奈的道:“我不知道這些是北甲國的什麼什麼文字,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其實我想說的是,我認識又怎麼樣?誰規定不許識字的?

“是嗎?”他若有所思的表情讓我有些的胸悶,不喜歡他懷疑我的態度,不喜歡總是站在被動的角度,不喜歡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威脅著生命,果然,再怎麼變,我還是不喜歡這裡。站起身來,我後退了幾步,離他遠了一點,才道:“紫義,你到底在懷疑我什麼?總是這樣不覺得很厭煩嗎?有什麼不可以相信別人的呢?我老早就說過了,當初懷疑的話就不要充當什麼好人帶我回來,搞得現在……總是神經兮兮的……”

我不知道相信一個人是不是特別困難的一件事情,對於我來說,當鬼的時候,沒有所謂的相信不相信,反正我跟多喜子並沒有什麼猜忌。當人的時候,我不也是相信了紫義才到他家去的?紫義的臉藏在了昏暗的光線中,我盯著他看了許久,也不見他有什麼舉動之後,慢慢的朝門口退去,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房。

外面的空氣有些的微涼,下雨的時候,空氣總是會帶著些許泥土的味道,“淅淅瀝瀝”的雨拍打著屋簷,紅色的燈籠在夜空裡顯得很明亮和溫馨。路上沒有遇到一個人,這個時候,大概都去用餐了吧,換班的估計也跑去偷懶了。沒有人的走廊,空空蕩蕩的,雨絲敲打的聲音為這個春夜曾添了一絲蕭索的味道。停下了腳步,我喘了很大的一口氣,想把心中的那股鬱悶給散發掉。想起那個下雪的晚上,對於紫義的不信任雖然是感覺到不滿,但並不會像現在這樣有失落的感覺,我以為他已經不會再懷疑我什麼了,但最後,卻還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就這麼的難嗎?

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就一頭栽倒在床上了。紫義的房間離我這裡很近,應該說,就在同一個院子裡,我突然想到,他把我安排在這裡,是為了更好的監視嗎?混蛋!忿忿的咒罵了一句,我閉上眼睛感受著胸口的那股悶悶的感覺,憑什麼這麼的懷疑別人?我再也不想待在那個傢伙的身邊了,之前還說得那麼的好聽。

黑暗中,房間的門被推開了。“誰?”警覺的回頭,看見一個黑影站在門口,燈籠的紅光微微的照進來,從這個輪廓看來,應該是紫義沒錯了。

轉回頭,繼續趴在床上,房間裡慢慢的亮起了燭光,門被關上了,外面的雨聲小了一些,只聽到他道:“小蒼,你在生氣嗎?”被人三番兩次的懷疑,不生氣才怪。心裡這樣的說著,我仍舊是趴著沒有動。感覺一隻手撫上了我的背,一僵,紫義的聲音在旁邊響起:“起來,你這樣會悶壞的。”

“不要你管。”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悶悶的傳了出來,引得他一聲輕笑。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把頭埋得更加的深,我打定了注意不再理他了。

耳邊傳來一聲輕微的嘆息聲,紫義在床邊坐了下來,手有一下沒一下撫著我的背,道:“小蒼,知道為什麼我會懷疑你嗎?”

心裡一頓,抬頭看向他,問:“為什麼?”

紫義微微的笑著,伸手給我:“起來吧,趴著對身體不好。”接著,在我坐起來的時候,緩緩的道:“你知道我們這個小國是受制於俱東國的,他們一個不高興,就會前來騷擾。這裡常年戰亂不斷,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他們吞併了。好在現在俱東國的注意力都被紅南國和北甲國給吸引去了,我們才能得到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