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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你是玄武巫女？”

“恩……我不是玄武巫女。”靠在後面的樹幹上，我道：“我覺得如果我是玄武巫女的話，你會很難辦。”見他疑惑的盯著我，我嘆了口氣，“你看，你是奉命追殺巫女的，如果我是巫女的話，你不是很難辦？還是說……紫義依舊會像上次那樣毫不猶豫的殺了我？”

這些話終於讓他一直漠然的臉有了一絲動容，他微皺著眉頭，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麼幾個字：“……我並沒有毫不猶豫——”

“恩，那就是深思熟慮。”低頭，如果不是那次紫義他們來襲的話，太一君的飛龍就不會過來救我們了。我們不會被拋到那座雪山上，我不會從多喜子的身體裡面出來了，而修羅更加不會……

想到修羅，我只覺得眼睛黑了黑，心口一陣的疼痛。那個口口聲聲說著喜歡我願意為我做一切事情的少年，那個連死都帶著笑容的少年……說到底，如果當年我沒有死的話，那現在修羅也不會死了。

連帶關係嗎？

他的手扶在樹幹上，轉到了我的背後。樹枝突然搖晃了起來，灑下很多殘雪，落在領子裡冰冷冰涼的。“對不起……”半餉，身後傳來他輕微的聲音。對不起？又是對不起……我緩緩吐出一口氣，道：“紫義，我不是以前那個小蒼了，那個小蒼……在掉下峽谷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所以你這句對不起……”

現在的我，是修羅犧牲了自己換回來了。

“我不得不那麼做……”他像是在解釋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雪好像變大了，連來時的腳印都已經快消失了。

我是有期待的吧？在紫義拉著我下了馬車一路奔跑的時候，可是我在期待什麼呢？他只是慶幸我沒有死，然後又變回了之前那個紫義，或許……他只是想確認一下我到底是不是還活著，然後減輕自己心裡的內疚？

可是紫義對我的死……內疚嗎？

“不要說了……反正都已經過去了，至少我現在還活著。”我裝作輕鬆的說道，然後，猶豫了下，微微的撇過頭道：“修羅死了。

時間似乎停滯了，風夾雜著雪花吹過，餘光處，他那亞麻色的頭髮在空中糾結著，身上那件深藍色的披風在“嘩嘩”作響，他有聽到我剛才那句話嗎？“修羅死了？”良久，他的聲音傳來，語氣淡淡的，好像不帶任何的感情。

“恩。剛才聽你同伴說修羅是你的部下，所以……我覺得還是告訴你比較好。”

“……他是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我愣了愣，咬緊了嘴唇。

【如果玄武巫女他們受到傷害，小蒼一定會難過的，可是我又不想你就這樣消失，所以……】

【我不想看見你難過的，如果換做是玄武巫女他們，你會更加的難過的吧？】

修羅的話仍然是清晰在腦海中迴盪，低著頭，我的視線漸漸的模糊起來。手緊緊的摳著身後的樹幹，我深呼吸了下，道：“是救我而死的……”

是的，救了我，把玄武的力量還給了我，他說我已經有重要的人了，他不能霸著我不放……可是……

滴在衣服上的眼淚悄然無聲，我死命的壓著自己的聲音，頭越來越低。我曾經告訴過他我是不會哭的，修羅也說，玄武是不會哭泣的，可是傷心難過的時候，我還是無法阻止自己。我想起修羅那個安詳的笑容，想起他的手緩緩的滑落，想起他開心的拉著我閒逛，然後，我感覺自己的指尖傳來了刺痛。

“是嗎……死了……”

我們都背靠著那棵樹，站立在那邊，任雪花紛紛落在我們的身上，良久都沒有再說話了。伸手擦拭自己的眼睛，我看到自己的手指被樹皮劃破了，血跡斑斑的。慢慢的吐出一口氣，我終於問出了那句話。

“她……你的妻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