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庭淵如何可親,她將自己知道的關於嬸孃做的爛事全都說了出來,平安負責記錄,整整寫了十張紙。

庭淵拿出紅泥,讓吳媽媽每張簽字,摁手印,又將十張抹開,按照現代蓋騎縫章的方式,讓吳媽媽多摁了一個手印。

吳媽媽沒想到庭淵如此謹慎,她照著庭淵的要求做了。

此後一段時間內,林茵然一家的日子是越來越難過。

吳媽媽回府六七天的時間,庭淵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林茵然和庭昶也拿不準吳媽媽到底有沒有把他們乾的事情告訴庭淵。

若是說了,庭淵也應該有所行動,但偏偏一切照舊,除了他們從前的特權和地位沒了,院裡其他僕人也都紛紛去了別的院子,如今院子裡剩下的也就只有音兒和音兒的妹妹。

從前院裡人多,音兒是二等女僕,在院裡的地位僅次於吳媽媽,許多事情都不用自己做,院裡的女僕會巴結她,好處很多。

如今不同了,院裡只有她和妹妹,從前衣服府中有專門洗衣服的洗衣僕,從吳媽媽回來那日起,她送去洗衣房的衣服人家就不肯幫她們洗,要他們自己洗,廚房給他們做的飯菜,也是府中一等僕人的份例,比吳媽媽沒回來之前還要差。

嬸孃要省錢,就要她出去市場買食材回來做,有事洗衣服,又是要做飯,還要伺候嬸孃的生活起居,院裡的花草得打理,落葉得清掃,屋裡的傢俱得擦,從早起忙到天黑。

吃不好,睡不好,幾天時間,音兒的手都粗糙了。

從前嬸孃對她有知遇之恩,大家離開院子各奔前程時她沒走,從前十個人乾的活,現在她和妹妹兩個人幹,是真的堅持不住了。

趁著去廚房取吃食,音兒特地將自己攢下的首飾包起來。

如今的杏兒滿頭珠釵,穿金戴銀,衣服料子也是極好的,絲毫不遜色嬸孃平日裡穿的。

平日裡杏兒在後院巡視,身邊除了吳媽媽,還要跟兩個女僕,是公子專門挑了指給她打下手的,說是打下手,其實就是伺候杏兒的。

音兒知道每日午飯杏兒都會去廚房盯著公子的吃食,以防有人給公子下毒。

因此今日她特地選了時間,趁杏兒在廚房,去找杏兒。

再見杏兒,就不能稱呼名字,得喊周管事,雖彆扭,音兒也別無它法:“周管事好。”

杏兒看向音兒,幾日不見,她倒是憔悴了,看著似乎也瘦了。

杏兒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

音兒走近了幾步,上前拉住杏兒的手,“周管事,讓我到你的身邊做事吧。”

杏兒:“當初重新分配人手時,你不是堅持留在嬸孃身邊嗎?”

“從前是我鬼迷心竅,我的好妹妹,看在我們曾經共事,我對你也不差的份上,你幫幫我。”

杏兒考慮到音兒是林茵然一手培養起來的,也沒忙著拒絕,“你讓我想想吧,明日給你回覆。”

見杏兒沒拒絕,音兒忙把自己包好的首飾給了杏兒,“好妹妹,就拜託你了。”

杏兒看著手上用紅布包著的東西,也沒和她客氣。

轉頭給庭淵送飯時,杏兒將東西給了庭淵,“公子,這是嬸孃院裡的音兒給我的,她想讓我給她安排去其他院裡,我看這些日子嬸孃日子不好過,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庭淵開啟紅布,裡面放了兩把珠釵,一副耳環,還有個手鐲。

這些東西庭淵估摸也是過去一點點攢下來的,八成是音兒身上為數不多的財務,能全都給杏兒,說明是真在林茵然那邊待不下去了。

庭淵這幾日一直在等一個時機,原想著讓吳媽媽或者是杏兒挑個時間,去策反音兒,讓她做臥底,現在正好送上門的,不用白不用,他和杏兒說:“你收下吧,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