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謀劃。

他讓衙役當堂誦讀每一份紙張。

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讀完。

證據清晰明瞭,證人,證詞,證言,證物,能蒐集的證據一應俱全。

哥舒璡堯問堂下跪著的三人,“你三人可有辯駁?”

即便他知道,現在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即便有辯駁,他們也翻不了案,但他還得依照審案的規矩,問上一句。

林茵然抬起頭:“我有,縣令大人,民婦不服。”

“哦?”哥舒璡堯倒想看看,她要如何為自己辯駁,“你且說來。”

林茵然道:“庭淵狀告我下毒謀害她,天地良心,我處處照顧他,平日府上所有的好東西都是先緊著他,衣食住行處處他都是最好的,我無半點虧待他之處。”

哥舒璡堯看向庭淵,“你可有話說?”

庭淵道:“當然,嬸嬸一口一個無半點虧待我之處,試問嬸嬸,這家業是誰的?給我用最好的,吃最好的,不應該?既然嬸嬸這般說,別怪我不留情面,嬸嬸這些年從賬上總計昧了五千七百六十四兩銀子,身為僕人,偷主家的財物,敢問大人,此行為該當何罪?”

哥舒璡堯:“你可有證據?”

庭淵:“自是有的,賬簿上一筆筆都記得清清楚楚。”

哥舒璡堯道:“按律,偷竊主人財物,數額大於百兩,徒十年,流一千二百里,數額大於五百兩,徒二十年,流三千里,數額大於千兩,斬。”

所以這也是一條死罪。

庭淵又道:“嬸嬸用藥指使我身體虧空,若非我及時發現,恐怕此時已經是奈何橋的孤魂野鬼了。”

林茵然奮起反駁,“胡說八道,我給你用的都是上好的藥材,都是補藥,何時讓你身體虧空。”

“嬸嬸的嘴是真的硬,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道:“藥渣我已經拿給郎中確認過,明面上看你的藥確實是補藥,實則是慢性毒藥,極其隱蔽,長時間服用,身體會越來越虛弱,而我,整整用了十年。”

庭淵:“縣令大人,我申請傳所有人證上堂作證。”

“準。”

接著衙役便道:“傳人證——”

主要的人證便是吳媽媽和音兒,這兩個是林茵然身邊的心腹。

這二人上堂後,逐一作證。

庭淵的證據實在是太過於齊全,不論他們從何處為自己辯解,庭淵都能拿出證據。

哥舒璡堯算是看明白了,庭淵這是早就已經佈置好了這個局,不過是藉著他這個縣令的手將這些人公正審判。

根本不需要他這個縣令明辨是非,只需要他發號施令,借他的手,送他們上路。

隨著庭昶三人來回與庭淵辯駁,庭淵能夠列出的證據實在是密不透風,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們。

到後面,看客們也都累了。

庭家不僅是方圓百里的富戶,居安城內大部分人都受過庭家的恩惠,在一樁樁一件件罪名和證據前,大家已經不想讓他們狡辯了。

不知是誰帶的頭,外面的看客齊聲高喊:“斬,斬,斬——”

在眾人一聲聲高喊中,哥舒璡堯重重的拍下驚堂木,一聲令下:“斬!”

紅籤隨即扔在地上。

林茵然直接嚇暈過去了。

庭璋在堂上哭喊著,他害怕,他不想死,他求庭淵饒他一命。

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他們一家才真正低頭,和庭淵求饒。

庭淵冷眼旁觀,自始至終沒有給他們一個眼神。

平安和杏兒心中都覺得解氣。

哥舒璡堯原想隔日午時推至市場刑臺之上,斬首示眾。

不料民聲鼎沸,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