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報官,是替這個姑娘的名聲考慮,若是他們去報官了,到時村裡的人都知道這姑娘遭遇了什麼,她可能也沒法在村裡待下去了。

是否報案,得看這姑娘自己的選擇。

誰料這時,這男的突然口吐鮮血。

“不好。”庭淵忙道。

幾人還沒反應過來,這人就已經嚥氣了。

赤風檢查了一下,確實沒氣了,捏開此人的嘴,與伯景鬱說:“死了,最後一顆牙齒是空的,□□自盡。”

這立刻便引起了伯景鬱的注意,“若此人只是一個普通人,報官去衙門最多就是受點處罰,何須自盡。”

□□自殺這個行為讓人十分熟悉。

而這個人看外形像是西州人,怕是與叛軍有關。

伯景鬱道:“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

赤風蹲下,在他的身上四處搜尋,並未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只有左上臂有刺青。

這刺青正是西州八大部落中上四部巳邑(siyi)部落的圖騰。

巳邑部落是當年西州叛軍中帶頭反叛的部落,也是他們多次派人進京刺殺伯景鬱的父親,伯景鬱吃的糕點中投毒也是他們的手筆。

赤風道:“殿下,巳邑部捲土重來,只怕又要起災禍了。”

伯景鬱第一反應也是這個,巳邑部這麼多年從未真正臣服過,無論男女老少都打心眼裡仇視帝王家。

在女君沒有統一各州之前,巳邑部是西州南部的首領,在西州擁有絕對的話語權,隨著女君的鐵騎踏遍西州後,巳邑部當時的大首領選擇臣服於女君,可他們骨子裡並未真正地屈服,女君去世後他們便一直蠢蠢欲動,想要將西州獨立出去,不斷地挑起戰火。

若是別的部落,伯景鬱並不擔憂,可這人出身巳邑部,又當著他們的面自殺,伯景鬱不得不多想,這人潛進西府是什麼目的。

庭淵覺得奇怪,“若他是偷摸潛進西府的,不應該夾緊尾巴做人,怎麼還敢強/奸女子?”

這若是被人發現了,身份必然要暴露,行為邏輯上是說不通的。

驚風猜測:“或許是見色起意,這條巷子僻靜,沒什麼人經過,一時起了歹心。”

庭淵覺得不排除這個可能,這條巷子也確實是很僻靜,幾乎沒有什麼燈籠。

若非伯景鬱的聽力好,根本聽不見這裡面有什麼動靜。

伯景鬱道:“想辦法讓這女子醒來問問情況。”

驚風搖晃女子,“醒醒,醒醒。”

草垛子旁邊正好有一口井,驚風用桶打了一桶水,原想著直接倒在這女子臉上,轉念一想這一桶水對女子來說太多,倒掉了一大半,朝著女子的臉潑過去。

下一瞬女子便手忙腳亂地胡亂揮舞,“別碰我,別碰我,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