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層,從耳房的房頂跳到表姑孃的房頂上,四處檢查了一番。

庭淵站在院子裡問:“怎麼樣?有發現嗎?”

伯景鬱在房頂的正吻上發現了繩子捆綁時摩擦留下的麻繩碎屑,與庭淵說道:“有。”

找到碎屑,他檢查了一下屋頂的瓦片,發現有一個區域的瓦片顏色很混亂,從屋內看不出什麼,但從屋外能夠明顯看出,瓦片長時間門暴曬過的和沒有暴曬過的地方是會有色差的,其他部分的瓦片顏色都很正常,只有這一個區域的顏色深淺不同擺得亂七八糟。

應該是夜裡掀了房頂,看不清瓦片顏色差別導致的。

伯景鬱取了兩片瓦,從正屋的房頂跳至耳房,又從耳房的房頂跳入院中,將他發現的麻繩碎屑遞給庭淵,“這是在房頂的正吻上發現的麻繩碎屑,確實有麻繩捆綁的痕跡。”

又拿著瓦片給庭淵講解自己看到的情況,“有一個區域的瓦片顏色不對,應該是掀開之後晚上太黑沒發現瓦片有色差,瓦片是歸位了,擺得五花八門。”

庭淵看著瓦片上面的色差便明白了。

伯景鬱問他:“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等府衙的人過來,還是現在就問話?”

讓庭淵比較無奈的是莊內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現在聚集起來的,就有上百號人,他自己問肯定是問不過來的。

從前在現代遇到這種情況,他的身邊有同事可以幫忙,如今遇到這種情況,靠他自己問根本問不完。

若是等衙門來,至少要兩個時辰,衙門過來天都黑了。

庭淵道:“先讓我梳理一下思路再問吧。”

他找了一根棍子走到院子的角落,開始在地上梳理案情。

伯景鬱看不明白他在寫什麼,但是能感覺到,他現在腦子的也很亂,便沒有出聲打擾,在一旁等著。

一個山莊前後發生兩起命案,兩個人之間門還有關聯,一個是有預謀的謀殺,一個是毫無預謀的激情殺人,作案手法不同,作案的狀態也不同,唯一的相同點就是兩名受害人相識,無法做併案調查。

庭淵梳理下來,覺得還是要從小公子被殺開始查,距離案發時間門最近,又是大白天,容易留存證據。

現在殺人的兇器去了哪裡還不知道,官府沒來之前,場面不好掌控,庭淵也不能帶著大家先從兇器找起。

一般來說殺人案件中,犯罪人與受害者之間門存在必然的因果關係,殺人動機分為報復殺人、□□殺人、情殺、圖財殺人、戀愛婚姻糾紛殺人及流氓鬥毆殺人。

殺害小公子的兇手作案手法中能夠看出他對小公子十分憎惡厭恨,手段殘忍,身上有多處致命傷,侵害目標明確,時機選擇恰當,有著極強的洩憤傾向,兇手作案後帶走了兇器,現場的特徵表現報復殺人的特徵相吻合。

他問管事的:“你家公子近日得罪過誰?與誰起過沖突?”

管事的認真想了一下,說道:“公子的脾氣一向很好,極少與人起衝突,我也不是時刻與公子在一起,至於他與誰起了衝突,或許公子的乳孃知道。”

庭淵看向小公子的乳孃,如今這婦人看著呆愣愣的,不哭也不鬧,雙目無神,也不知道能不能從她嘴裡問出有用的資訊。

像他的身邊都有平安和杏兒,庭淵問:“你家公子身邊就沒有其他僕人?只有這個乳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