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過於乾淨,這個兇手過於沉著冷靜,他趁死者不注意,從正面一刀抹了死者的脖子。”

“怎麼判斷是正面割喉的?”

現場有人非常地好奇。

庭院突然拉住鄭南江,伸手在他脖子上快速地抹了一下,“如果是從後面抹了脖子,那這個兇手得是個左撇子,死者脖頸上的傷口走勢是自右往左,自下往上,下淺上深,這個程度血液必然飛濺。然而現場卻是相反的,唯一的合理解釋就是血液小範圍地噴濺在兇手的身上。”

“因此,昨夜換了衣裳的人,最有嫌疑。”

若說昨夜誰換了衣裳,答案顯而易見。

只有陳之和鄭南江,因為他們兩個人從外面進來時淋了雨,換衣服並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這下張闖就算是再不聰明,也能知道是誰殺了囚犯。

“好你們兩個狗東西,竟然自導自演地把我們都誆了進去。”

鄭南江道:“公子未免太武斷了吧,如果真是我們殺了囚犯,何不就地潛逃,要留在這裡。”

陳之立刻指著鄭江南說:“好你個老鄭,虧我那麼信任你,結果你竟然要害死我,這一路上你總是看聞人政不順眼,沒想到你竟然抱著這樣的心思,想要殺了他嫁禍給我。”

鄭南江果斷承認:“不錯,人是我殺的,我看他不爽很久了,這個狗官壓榨百姓,他不死不足以平民憤。”

陳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了他?私殺官員是要誅九族的。”

鄭南江無所謂地說:“我是孤兒,一命換一命,也值了。”

曹縣令沒想到這個案子走向是這樣的,“給我拿下。”

鄭南江被官差們抓住。

曹縣令道:“想不到這個案子如此曲折,最後竟然是自導自演。”

庭淵:“曹縣令,這個案子,可不止一個兇手。”

曹縣令:“兇手不是都已經認罪了嗎?”

庭淵緩緩走向陳之。

鄭南江見庭淵往陳之那邊走過去,忙喊道:“此事是我一人所為,人是我殺的!與他無關。”

庭淵站在陳之面前,問他:“你可知道自己是哪裡暴露了嗎?”

陳之:“公子說笑了,人不是我殺的,我有什麼暴露的?”

庭淵:“方才我說昨夜換過衣服的人身上的嫌疑最大,陳解差還記得你做了什麼嗎?”

陳之:“我什麼都沒做。”

“這正是你的破綻之處,任何人被冤枉了,下意識的反應都應該是替自己辯解。”

如伯景鬱,如張闖,他們都是第一時間會為自己辯解,只不過兩人的態度不同,一個平淡無奇,一個歇斯底里。

昨夜換過衣服的,只有他們兩個官差。

庭淵:“鄭解差還替自己辯解了一下,陳解差倒是一點不替自己辯解,在發覺事情要暴露的時候,你第一時間做的是將責任推到鄭解差的身上,而他上一瞬還在替自己辯解,下一瞬間便立刻攬下所有的責任,這是一個正常人會有的反應嗎?”

庭淵問他:“陳解差為何不替自己辯解?”

陳之依舊從容淡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今日我一直在想,帶血的衣物究竟去了哪裡,後來想了很久,我終於想明白了。”

說時遲那時快,陳之一把拽住庭淵的胳膊用力一拉,右手便掐住了庭淵的脖子。

其他人皆是一驚。

伯景鬱與哥舒同時向前一步,異口同聲:“你放開他!”

陳之捏得更緊了,若是稍稍用力,只怕要將庭淵的脖子捏斷。

伯景鬱的眼神中露出殺意:“你找死!”

庭淵被掐得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