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清早, 庭淵伯景鬱等人來了縣衙。

縣令剛起床,官服還未穿戴,伯景鬱等人已經到了。

他趕忙穿好官服迎接。

伯景鬱將自己路上買的吃食給了縣令一盒。

縣令受寵若驚, 忙問:“大人可是要現在審訊?”

庭淵:“先去看看情況。”

不知昨夜一夜未睡的劉宗如今怎麼樣了, 庭淵想看看他的意志力是否還那麼強。

縣令領著他們前往地牢。

各處的地牢都差不多,處在昏暗的地下。

“小心腳下。”縣令出聲提醒他們。

地牢挖得不深,昏暗無光,即便是白天, 裡面也要掌燈才能看清,空氣不流通, 裡面一股黴味。

想來在這裡,劉宗昨夜過得應該不怎麼好。

果不其然, 此時的他一臉疲態, 與昨夜那個閉口不言的劉宗判若兩人。

吃好喝好睡不好,心裡慌,看到來人了, 眼裡都有光了。

庭淵與伯景鬱走進, 能明顯看到劉宗前後態度的轉變。

庭淵問:“想清楚了?”

劉宗看著伯景鬱,他知道伯景鬱是這裡說話算話的人,滿臉真誠地說:“大人,真的沒有人指使我,都是我自己想幹的。”

伯景鬱:“你確定?”

庭淵與伯景鬱說:“我看他是沒想清楚。”

伯景鬱贊同地點頭。

庭淵:“既然如此, 讓他再想想, 沒關係, 他不說,有的是人說。”

庭淵問縣令:“依照律法,偷竊是什麼罪?”

陳縣令道:“十兩內, 雙倍罰金,徒一年。每增加十兩,徒一年。”

庭淵又問:“指使別人偷竊呢?”

陳縣令:“同罪。”

庭淵繞著劉宗轉了一圈,說道:“那就是徒二年,罰銀八十兩。”

陳縣令:“不錯。”

庭淵與伯景鬱說:“偷盜祭祀農神的糧食,如此懲罰,是否太輕,如此開了先河,往後治理可就難了。”

伯景鬱點頭,“你說得有理,兩年確實太輕,必須重罰。”

庭淵:“罰多重合適呢?”

伯景鬱:“罰銀錢百兩,徒五年,杖則六十,如何?”

庭淵認真思考了,“合適。”

伯景鬱:“那就這麼定了。”

陳縣令:“????”

劉宗:“????”

頗有兒戲的意味,給陳縣令搞懵了,也給劉宗搞懵了。

可看他二人的模樣,也不像是說假話。

劉宗:“依照律法,我最多牢獄二年,你二人即便是帝王,也不能亂改律法。”

庭淵看向他,“記這麼清楚,看來你早就準備好了,不過沒關係,這件事肯定不是這麼簡單。”

他與伯景鬱確實是在胡謅,就是想詐劉宗一下。

劉宗就這麼著急地跳了出來,不是心虛是什麼。

庭淵道:“至今日,不過農神祭第二日,你府上的護院想必也不是第一年在你府上做工,你的證詞,並沒有你想的那麼重要,這有農神鼎的地方,也不僅是這金陽縣城,縣城外的鄉村多的是,只要我們想調查,就一定能順騰摸下去,至於你,現在不過是給你機會,偷盜二十兩確實是牢獄兩年,可依照律法,往前可追溯三十年,你偷糧食是今年才開始的嗎?”

劉宗:“……”

庭淵繼續說:“我稍微打聽了一下,你們劉家糧肆遍佈西府,主家在總府,此處不過是分家,西府共計二十七個縣,都有你劉家的糧肆,你劉家糧肆借用農神祭偷老百姓祭祀的糧食,誆騙老百姓,若是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