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貴。

若不是呼延南音在村裡成立書塾,讓孩子們可以半價入學,他也確實無法負擔三個孩子讀書。

城裡書院幾乎不收女子,供養一個女娃讀書的資金可以供養兩個男娃,更是沒有多少人家願意送女子去讀書。

呼延南音的書塾雖教學水平一般,卻也能讓這些孩子們接受基礎教育,女娃能識點字,將來便是再不濟也能嫁個讀書人,好點能嫁個秀才,子孫後代也能往上奔一奔。

男娃也能打好基礎將來去鄉學或者書院讀書,若是讀得好成了秀才,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便不能中舉,鄉里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姑娘選親也是有機會選中的,不說飛黃騰達,也能讓日子好過一些,富戶的資源自然是窮人比不上的,後代也能獲得更好的資源,說不定哪天就能光宗耀祖。

庭淵與伯景鬱到工會找呼延南音,鄭延輝的手下領著他們來找呼延南音。

杏兒看到庭淵入了院門,朝他揮了揮手。

呼延南音扭頭,便看到庭淵和伯景鬱來了。

急忙出門迎接。

庭淵問:“你們這邊可有眉目了?”

呼延南音與鄭延輝說道:“你忙自己事情去吧。”

鄭延輝領命退下。

呼延南音邀請庭淵和伯景鬱進屋,與自己的手下說:“在外面守著,別讓旁人靠近。”

“是。”

庭淵見他如此神神秘秘,不由產生了好奇,難道這是查出了什麼大問題?

他看向杏兒,杏兒倒是一臉的淡定。

若是真的有什麼大問題,杏兒肯定會告訴他。

庭淵打消了念頭。

呼延南音問:“殿下,你們可是在查姚家六口被火燒死的案子?”

伯景鬱知道瞞不住,點頭。

呼延南音道:“我們確實發現了一些端倪。”

庭淵:“細說。”

於是杏兒和呼延南音你一言我一語地將他們從鄭延輝這裡打聽到的內容說給二人聽。

庭淵也將他和伯景鬱調查到的內容說給三人聽。

兩邊一對,基本就能還原這個案子。

庭淵總結道:“所以整個故事是這樣,姚家姑娘回家自殺後留下一封信指認聞人政姦汙她,隨後上吊自殺,家人發現她自殺後拿著信去衙門報案,聞人政在得知此事後,從鄉衙趕來小路村,被從縣衙趕來的衙役抓捕,起初他並不承認自己姦汙了姚家姑娘,村民也認為可能性不大,要求檢查姚家姑娘的身體遭到阻攔,聞人政被押往總府關押在牢裡,他前腳剛到總府,後腳姚家餘下的六口人就在半夜被燒死在家中,且這大火極其詭異,只燒了他們家旁人家一點都沒燒到,巧娘去總府見聞人政,找了訟師想為他辯護翻案被他拒絕,得知姚家六口死於大火他便認下了姦汙姚家姑娘的罪名。”

杏兒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可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認?難道他真的姦汙了姚家姑娘嗎?”

庭淵搖頭。

杏兒更懵了:“既然沒幹,他為什麼要認?”

伯景鬱回答了杏兒的疑惑,“他認下罪名的契機是什麼你還記得嗎?”

杏兒想了一下,“是姚家六口的死,難不成這六口的死真的與他有關?”

伯景鬱點頭。

杏兒:“那他豈不是並無冤屈。”

庭淵依舊搖頭,“不對,你再仔細想想。”

伯景鬱看庭淵有意培養杏兒的思考能力,便沒有插話。

呼延南音也領悟了庭淵的意思。

大家都看著杏兒,看她能不能想明白其中的關鍵。

杏兒想了許久,腦子裡閃過伯景鬱的話,拍了一下手,“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