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求環視一圈自家院子,鄒夫子祖孫三人,還有一個小廝,竟然只住在西邊原先黃河一家住的那兩間房裡。

兩個少爺就與小廝擠在以前黃河住著的那間,沈無求的房間與書房沒動,主屋更是掛著鎖。沈無求心道:“倒是一家知道分寸的。”他於是對鄒夫子道:“這麼多空房間為何不住?”

“沈員外經常回村視察作坊,主屋自然要留著,我想著大公子萬一回來,也得有地方住,所以……”

沈無求對鄒夫子正色道:“鄒夫子肯低就來咱們這窮鄉僻壤教書已是難得,哪能讓兩位少爺與小廝擠在一塊住呢,還有書房也開啟用吧,我回來自有住處,您就放心好了。”

“稟祖父,房間收拾好了。”鄒定邦邊擦汗邊說道。

“那你們就搬進去住吧,我自有住的地方。”沈無求道。

鄒夫子捋著鬍鬚高興道:“主家說了,以後東屋與書房就都給咱們使用了。還不快過來謝謝大公子。”鄒夫子心道:住在哪都無所謂,主要是書房有大桌子,更方便兄弟倆寫字。

沈無求把如意居往院子裡的龍眼樹杈上一放,回如意居睡覺去了,推辭了鄒夫子邀請他一起吃宵夜。

次日,天矇矇亮,幾個少年在村口集合,乘靈舟飛往相州方向。

石璟煊見到沈無求,撓撓頭不好意思道:“我忘了告訴你,大寶他們一家都搬相州城裡去了,讓你白跑了一趟。”

“喔?那瓷窯怎麼辦?”沈無求問道。

“我聽我阿爹說,姑父讓我大伯幫忙管著,村裡的瓷窯只做普通的碗碟。姑父在相州附近又建了一口窯,白瓷與瓷磚、洗手盆等,那些就在相州燒,方便運輸。”趙劍的父親是沈大寶的三舅舅,沈大伯家的事情他比石璟煊清楚。

沈無求帶著立夏和趙劍、石璟煊回到四平巷的家裡時,一家人正在吃早餐。立夏向吳氏與沈鋸打了招呼,顧不上吃早餐,拿著分到的蛇肉,興沖沖回柳樹衚衕去了。

孫昶終於見到沈無求了,他都厚著臉皮在沈家住下三天了,幸好,幸好。“沈大公子,我可是恭候多時了,我只請了十天假,您再不回來,我可就得敗興回京去了。”

沈無求剛坐下,孫昶就迫不及待的說明來意,沈無求邊吃著早餐邊聽,還是家裡好,熟悉又美味的早餐。

“既然是為國守土,我就送你一瓶補氣丹吧。至於熊皮手套,我的確有,還有整套熊皮護甲。

但是此物來之不易,是宗門的財產,我卻是不能做主,白白送給你的。”沈無求吃完早餐,抹乾淨嘴才慢條斯理地說道。

“不,不,我沒想白拿你的,補氣丹和護甲我都出錢買。”孫昶忙擺擺手道。

“那咱們到會客廳談談吧。”沈無求前世可是大集團老總的兒子,做生意,就要有做生意的樣。

沈無求與孫昶兩人往會客廳走去,石璟煊與趙劍識相地沒跟上,吃完早餐到水井邊打坐去了。

“不知孫統領想買多少藥丸?”沈無求道。

“我也不富裕,這裡三千兩銀票,補氣丹和止血療傷的丹藥我都想要一些,您看著給就成。”孫昶知道,沈無求的丹藥在京城拍賣價高達千兩一粒,還一丹難求。

“貴兄是去保家衛國,我也不發國難財,算最便宜給你吧。”沈無求說著拿出兩瓶補氣丹,一瓶止血丹,一瓶療傷丹放在桌上。“補氣丹每瓶十粒,這止血丹與療傷丹各五粒。”沈無求詳細說了療效,想了想,又拿出一個大些的瓷瓶,遞過去,道:“傷口面積大,不是至命傷的用這止血散吧,更方便些,成本也低些。”

孫昶心知肚明,光一瓶止血丹的價值就已超出三千兩銀子了,他單膝跪地,拱手行禮道:“我替兄長與將士們謝謝您!”

“快快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