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感觸,同樣是單親家庭的我,很理解那種渴望被人愛,被人關注的感受。

因為雪姨到來的那段日子讓我體驗過短暫的家庭和睦的美好,但最終因為我年少時犯下的錯,導致了彩姐和雪姨的離去,這是我一生的傷,所以我一直都在尋找彩姐和雪姨,希望給自己一個救贖的機會。

同樣,我也理解了為什麼黛玉萌這樣的女孩會深夜一個人開著車出來,那個雨夜碰到我純屬巧合,她真正在等的人應該是她深夜未歸的媽媽吧。

黛玉萌看我沒有說話,一臉歉意的看著我說道“對不起阿呆,今天的事情讓你受牽連了。”

雖然我已經反應過來,今天黛玉萌把我叫到她家,可能就是要製造這場誤會給她媽媽看,但我心裡一點也不怪她,相反更多的是心疼,想要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一下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道“別往心裡去,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回家給阿姨道個歉吧,畢竟你說的那些話挺重的,再怎麼說她都是你媽媽啊。”

黛玉萌看了我一眼,輕輕點了點頭,隨後真誠的說了句“阿呆,謝謝你!”

看著烏雲褪去的那張臉,我揪著的心終於鬆下來,但我心裡還是有一事不明,既然黛玉萌有男朋友,垃圾桶中也翻出了物證,為什麼今天她不找他的男友來,反而是找了我這個路人甲,就因為那盒攔精靈是我家賓館的?還是說她不想讓他男友陷入麻煩中。

於是,我有些不甘心的看著她問道“你男友是個什麼樣的人啊,要不要叫上他回去陪你把事情解釋清楚。”

黛玉萌身子一怔,瞪著大眼睛看了我兩秒,隨後輕輕一笑說道“他啊,是個傻瓜!”

說完站了起來,背對著我離去,留給我一個美麗婀娜的背影。

我知道黛玉萌肯定回家了,心裡一下子也輕鬆起來,苦笑了一下,看來傻人還是有傻福,要是能找到黛雨萌這樣的女朋友,做一輩子傻瓜我都樂意。

我看時間不早了,打車回了賓館,順道在江邊KFC給棍叔帶了兩份薯條,別看棍叔這個人,年紀都五十了,但就是愛吃這些孩子吃的東西,人也很前衛,所以我也願意跟他打交道。

傍晚的時候,今天下午來的那對男女下了樓,說要買東西讓收拾一下房間。

一進房間,烏煙瘴氣,菸灰缸裡的菸頭都滿了,地上也滿是菸頭,換床單的時候發現床單和下面的床墊子燙了個大窟窿,當時我就不淡定,這是要火燒旅館嗎。

兩人回來時,神情憂鬱,好像剛剛發生了激烈的爭吵,那個男的直接陰沉著臉出來續房費。

我說床單和褥子都燒了啊,兄弟得賠錢啊。

他聽了我的話,有點懵,沉默了一會說實話跟你說吧小兄弟,俺倆逃婚出來的,我物件前年兒都跟我訂婚了,完了我跟人打架進去了,一年她家人把她嫁給俺村兒別人家了,這次我是領她跑出來的,說好了要跟我走,又想孩子了不想走,這不正吵吵呢,說實話滿兜就一百多塊錢了,你說賠多少吧。

聽著這一對兒苦命鴛鴦的經歷,我頓時有些不忍心了,但這男的話裡的意思是拐跑了人家的媳婦,這可不是小事,萬一警察找上門來可就麻煩了,於是我直接跟兩個人說你們走吧,不用賠了。

第二天我還沒睡醒,就被棍叔一陣砸門,二話不說就把我拎起來,本來我還迷迷糊糊埋怨著棍叔,結果棍叔的話差點嚇尿我,那個逃婚的男的在隔壁旅館竟然把那女的殺了,自己跑去警局自首了,頓時覺得悲情無限。

這件事情,給我造成的心裡陰影挺大的,連棍叔叫我去聽小兩口造人都沒激情了。

整個人丟了魂一樣趴在前臺上,腦中總是浮現起那個女人有些哀傷的臉龐,就在我陷入沉思時,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渾身猛地一個機靈,抬頭便看見林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