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恨恨地瞪了一眼上車就躺下的葉初九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睡覺?”

“睡覺?你哪隻眼看到我在睡覺了,我是在閉目養神好不好!話說回來,我還沒找你呢,那個尉遲迦你們到底是怎麼處理的?現在拜聖齋的人正等著拿我開練呢!”葉初九也沒有給高個好臉,劈頭蓋臉地吆喝起來。

高個不耐煩地發動了車子,憤憤地呢喃道:“死不了,但也活了。我們本來還在想辦法幫你過明天這一關,你倒好,竟然還有心思去動拓跋家。你覺著,就一晚上的功夫,你能折騰出什麼花來?”

葉初九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窗外,意味深長地說道:“折騰花有什麼意思,折騰人才有玩頭!”

高個情不自禁地打了個激靈,神情凝重地說道:“初九,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快刀斬不了拓跋家這團亂麻。別說你的證據不充分,就算你有充分的證據,只要拓跋家的人不承認,那麼這案子也得審上個三五十年,甚至有可能到最後會不了了之。你想借著一晚上的時間搞垮他們,這簡直就是……”

“白日做夢是嗎?”葉初九似笑非笑地打斷了高個的話。

高個默默點了點頭。

葉初九懶洋洋地說道:“老高,我這些日子學會了一個道理,這人吶,做事不能老想三想四的,要麼做,要麼不做,就是這麼簡單。既然要做了,就別去考慮那些有得沒的,踏踏實實把想做的事情做好就夠了。拓跋家的底氣到底從哪裡來的我沒興趣知道,再說了,我也沒說過要搞垮拓跋家,我只是要搞死拓跋家的人而已。”

“你還不如想著搞垮他們呢!”高個無可奈何地發動了車子。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龍部曾經的辦事處門前。

雖然已是初冬,但是夏天傲和夏華強這爺孫倆還是坐在院子裡邊喝著已經涼透的茶水。

一看到葉初九,夏華強的火就不打一處來,憤憤地將茶杯拍在了桌子上:“你還有臉來!”

“我也不想來惹您老人家生氣,是他帶我來的!”葉初九一臉jian笑地湊到了近前,毫不見外地拿著夏華強的杯子就添起了水。

從來沒有說是給過葉初九臉色的夏天傲,此時的臉色也是極其難看,比那夏華強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葉初九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惹得夏華強直覺無奈:“哎,初九啊,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啊!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們商量商量啊?你知道因為你這一折騰,從政到軍再到商都已經亂成什麼樣了嗎?”

“咋得?華夏離了拓跋家就不轉了啊?”葉初九悻悻地說道。

“不是不轉,而是轉不好!這已經到年底了,所有人都想安安穩穩過個踏實年,你這麼一搞,有多少人這年都過不踏實了!拓跋家的關係網以京城為中心,到周邊的津城、河北、內蒙等等各省!你知道今天一下午光是說情的電話我們收了多少嗎?本來還想著把人要過來,你倒好,竟然把去要人的人也給扣了,你是不是真覺著沒人治得了你啊?”夏華強越說越來氣,特別是說到最後,直恨不得給葉初九兩嘴巴子。

葉初九漫不經心地抬頭望了夏華強一眼後,繼續低頭喝著茶水。

“你倒是說話啊?”夏華強著急地叫道。

葉初九不冷不熱地說道:“說什麼?我現在說什麼你們能聽進去?你們以為我是害怕明天死在拜聖齋的人手裡沒法報仇了嗎?開玩笑,我跟拓跋聖哲的仇,早已經在青市報過了!我告訴你們,我之所以今天急著把拓跋家給處理了,是因為明天是冥老的百日墳!”

所有人都像葉初九說的那樣,以為他是害怕明天回不來才做出了這種舉動,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是因為拓跋冥!

聽到這裡,夏天傲臉上的怒意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