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是一下子便躲開了,不待木盞盞再次發話,便指著她,大聲控訴道:“騙子!你這個騙子!你別碰我!”

門外的紫翠被這聲音驚到了,忙推開門進來,檢視情況。

“娘娘,出了何事?”

“無事,退下。”木盞盞淡淡道。

紫翠看了一眼情緒激動得白淵,還想再說什麼。

“退下!”木盞盞再次道,聲音比之前大了不少。

“是!”紫翠這才退了出去。

木盞盞掀開被子,坐起身來,看著白淵道:“過來。”

白淵心中是一千個不情願,卻被她的眼神震住,不由自主地,便挪步到了她身邊。

木盞盞摸了摸他的頭,問道:“來,跟我說說,我怎麼騙你了。”

白淵抽噎這將所有的事與她說了一遍。

木盞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你就這麼信任別人的話,問都不過問我一下,便給我定了罪。在你心中,難道白雅玉比我還重要?”

白淵咬著牙不說話。

木盞盞輕哼一聲,冷聲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再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便下了定論,就別再來我這兒了!”

“瑞瑞,我錯了!”白淵被她的話,嚇得眼淚刷地便湧出眼眶。

“我最後跟你說一次,無論什麼情況,我都不會不要你的!”木盞盞卻不接他的話,如此道。

白淵點頭,一下子撲進她懷裡,放聲哭了出來。

“瑞瑞,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反觀木盞盞,臉上再次掛起淡淡的笑,眼底,卻是神色莫辯。

29

時間如指間流砂,不經意間,慢慢逝去。轉眼,便又過了一個月。

雖然木盞盞這人的本質,其實是沒有多少任何信譽可言的,奈何偽裝太好了些,哄騙得白小包子團團轉,絲毫都懷疑她說的話的真實性,就只差把她的話當聖旨了,在面對眾人或憐憫同情或坐等看戲的眼神時,都能視而不見,對小公主白雅玉的各種挑撥離間更是直接無視,彷彿從來都沒有過這個人。

當然,除了被木盞盞順了毛之後的第二日,又被白奕私下收拾了一次。

因為,那是加諸在身體上的疼痛,很難忍受

“混蛋!”白淵揉了揉自己的左胳膊,恨恨地瞪了不遠處的白奕一眼。

不知道白雅玉那個小八婆又在這混蛋面前說了他什麼壞話,以至於一大早的,這混蛋就找來找他麻煩。

皇子們需要學得東西,遠遠不止書本上的那一樣,這武藝便是其中之一。

白奕仗著年紀大身強力壯,不止一次在對練之時,悄悄收拾他了。當然,即便是年紀一樣,白淵也知道自己拼不過他,因為他是皇后的兒子昨日惹了白雅玉那小八婆,恰巧今日一早便是教授武藝的時日,他便知道自己今日要慘了。

果然,白奕嘴上說著會讓著他,其實手上的力道卻很重的,專朝疼痛感強烈的地方下手這樣,他吃了虧,也只能自己嚥下了。

“不氣不氣!”白淵一邊揉著身上疼痛的地方,一邊小聲地自言自語道,“瑞瑞說的,打不過的時候,要麼下黑手,讓對方吃啞巴虧,要麼忍著,以後加倍討回來!”

不知不覺間,白淵的思想,已經被白盞盞帶進深溝裡去了。

不遠處,白奕看著一如往日,默默承受著各種不平等待遇的白淵,眼神頗有幾分探究之意。

不知,這是不是他的錯覺,白淵彷彿變了,且不僅僅是在對待學識一事的態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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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永鄴,西城區,戶部尚書府。

木清婉方才從閨閣好友的詩會上回來,便有丫鬟上前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