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不成?可是,一個普通人,又怎麼可能當著那麼多警察的面,神不知鬼不覺的盜走符文簡的屍體呢?”

“原因很簡單……”張文仲看了眼被摁倒在地、不停掙扎著的王鈺。沉聲說道:“他根本就不是符文簡的同夥!”

“什麼?”尤譚兩家的人齊齊一愣,都是驚愕萬分的望著張文仲,弄不清楚他這葫蘆裡面,究竟是賣的什麼藥。

尤晴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詢問道:“仲哥,你說這個人不是符文簡的同夥?那他為什麼要藏一柄手術刀在衣袖裡面,跑來刺殺我爺爺呢?我爺爺的性格隨和,除了那個符文簡之外,就沒有再得罪過其他人了呀。”

“因為他被催眠了。”張文仲說道:“你們仔細看看,他的精神狀態並不正常。”

“催眠?”尤譚兩家的人在驚訝之餘,也紛紛是仔細的檢視起了王鈺的情況來。這仔細的一看,還真是讓他們發現了不少的問題。首先,王鈺的目光迷離,眼神顯得很呆滯;其次,王鈺面部的表情也缺乏變化,一直都是木木愣愣的。即便他現在是被摁倒在地,即便他是在拼命的掙扎反抗,他的眼神和表情,卻都一直是呆滯木訥的。

看著王鈺的這種詭異離奇的神態,譚文龍的眉頭不由的一挑,說道:“他還真是有點兒像是被催眠了呢。可惡,這個符文簡的同夥,竟然還精通催眠術。這可不好對付啊……”就在他的這句話都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原本是被譚文鳳和譚文鶴給摁在地上、不住掙扎著的王鈺,卻是突然停止了掙扎,並且竭力的仰起了頭來,用一種毫無感情、近乎呆板的聲音說道:“沒想到。我的催眠術居然被你給看穿了,真不愧是殺死了我義父的人呢……”

王鈺這番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尤譚兩家的人如臨大敵。譚文龍更是在第一時間,就從腰背後拔出了一柄軍用匕首,抵在了王鈺的頸動脈處。而譚家其餘的人,雖說還沒有拔出武器,但是卻都已經全神貫注的警戒了起來。此刻這間高階病房內外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休想瞞過他們的眼耳。

張文仲見狀,連忙說道:“大夥別緊張,這只是符文簡的同夥在催眠王鈺時,玩的一個小把戲而已。他這是將自己要說的話,事先‘錄製’在了王鈺的腦海中,並且潛藏在了他的意識深處。一旦他刺殺尤天海的行動失敗,就會觸動符文簡的同夥‘錄製’在他腦海中的這段話,從而藉由他的嘴巴說出來。別緊張,讓我們來聽聽,對方究竟是託王鈺,帶了怎樣的話給我們。”

聽張文仲這麼一說,尤譚兩家人緊繃的弦,才又鬆弛了下來。但是,他們並沒有因此而掉以輕心。既然王鈺被催眠了。那麼也就是說明符文簡的同夥來過雍城醫院。甚至有可能現在都還藏在醫院內的某個角落裡,等待著機會,給予己方致命一擊。在這樣一種敵暗我明的情況下,尤譚兩家的人怎麼也不敢放鬆警惕。

神情呆滯的王鈺,用沒有半點兒感情波動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尤家的老頭子,還有殺死了我義父的兇手,你們都給我等著,我會用自己的方式來殺死你們的。雖然你們能夠看穿我這一次的催眠術,但是我就不相信,你們能夠看穿我每一次的催眠術。我不妨是好心的提醒一下你們,從現在開始,你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被我給催眠了的……”

在將這番話給說完了之後,王鈺的嘴角處流淌出了一道唾涎,隨後他雙眼一閉,就這樣躺在了地上。既不再掙扎,也不再說話,就跟突然昏迷了一樣。不過,負責摁住他的譚文鳳和譚文鶴卻不敢掉以輕心,依然是將他給緊緊的摁在地上。

張文仲說道:“放開他吧,不必再摁著了,他的催眠效果已經過去了。”

現如今,尤譚兩家的人,對張文仲都是十分的佩服。所以在聽到了張文仲的這番話後,譚文鳳和譚文鶴沒有猶豫,立刻就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