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記錯,侄兒還是待罪之身。範忠,皇兄生前可是下旨追捕獻王?獻王畏罪潛逃?”

範忠一驚,沒有料到話題會指向他。

“這……先皇的確下過旨意。”範忠含糊道。

“本王念在皇兄膝下並無多少子嗣送終,這才等事情終了才提起此事。”陵王深明大義的解釋他為何之前不說,留到新皇登基慶典再指出獻王罪行,堵住獻王一黨之口。

獻王心中大怒,目光猙獰。強忍滿腔怒火,大笑道:“皇叔,父皇的確下過旨意,不過並不是罪詔,而是朕在潮州治理鼠疫有功,召朕回京。”

如今形勢利於獻王,先帝一死,便死無對證!

“即便如此,這皇位也輪不到你來坐!”榮王妃手捧明黃聖旨,身穿命婦服,一步一步的走來,冷聲說道:“太上皇遺詔陵王繼位,先帝得知內情,謀害陵王致他換上痴傻。後殘害手足,登上大位。本就是弒父弒兄搶來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順。如今陵王大好,該由他繼承大統,順應天意!”

禮部尚書與內閣大臣本就是中立派,對獻王繼承大統也是無奈,如今聽榮王妃的話,另有隱情。連忙說道:“榮王妃,你可有太上皇遺詔?”

魏國公也是人精,他聽從梁夫人的話,勸阻女兒與獻王一同舉辦封后大典,心裡猜測登基大殿會有風波。若是雪兒封后,魏國公府便再也沒有退路。眼下果真如梁夫人所料,而且榮王妃手裡多半是太上皇的遺詔,那麼獻王登基便有懸念。

如今,形勢倒戈,有利陵王。

魏國公便出列道:“吾等順應天命!”

百官齊齊高呼:“臣等順應天命!”

唯有忠於獻王的大臣,沒有開口,背脊卻是滲出一層冷汗。

“好!好!好!你們這是要造反!”獻王拍案而起,揮手道:“將這些逆臣賊子拿下!”給人遞了眼色,示意奪去榮王妃手裡的遺詔毀去。

榮王妃卻是有防範,將遺詔塞進陵王的手中。

身著甲冑的侍衛齊齊將百官圍住。

陵王面不改色,淺淡的說道:“獻王這是要造反?”

“你——”獻王話未說出口,雙目驟然圓睜,看著一排禁軍舉著利箭圍剿他的侍衛,心中一陣後怕。“快!快將他們拿下!”

侍衛聽命,剿殺禁軍。

大殿內霎時刀光劍影,血流成河。

獻王趁機在侍衛的掩護下逃走。

而那邊獻王妃在招待女眷,聽到這邊出事,也帶著眾人朝這邊走來。

姜綰想到提前離開的榮王妃,面色微微一變,疾步派人來找。

恰好撞見狼狽逃命的獻王,心下驟然一沉,連忙拔腿就跑!

獻王見到姜綰,看著圍牆上冒出來的禁軍,眼底閃過狠色,大步上前抓住她。

“啊——”姜綰痛呼,脖子被獻王手裡的首割破。

“閉嘴!否則朕殺了你!”獻王挾持姜綰,看著步步緊逼他的禁軍,冷笑道:“你們再上前一步,朕便殺了她!”

禁軍認識姜綰,不由遲疑。

“你們退下!”獻王看著依舊圍著他的禁軍,手下用力,姜綰脖子上的傷口更深,血染紅她的衣襟。

禁軍不敢亂動,後退幾步。

與侍衛交戰的禁軍也停手,侍衛連忙將獻王護在中間。

獻王緊繃的面頰,微微鬆動,只要穿過這條小路,他就有法子脫身。箍著姜綰的手緊了幾分,謹慎的盯著禁軍,快速的後退。

退到路口獻王鬆口氣,推開姜綰,眼底閃過陰狠之色,舉起首朝她後心刺去。

噗呲——

啪嗒——

獻王整個人定住,面色猙獰,極為的痛苦。手裡的首落地,緊緊的捂著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