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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擋住蜿蜒如毒蛇信子的兩柄長劍。
躲在案几背後的年羹堯終於傳出一口長氣,身體裡的各處氣息也在這喘氣中得以順暢。一手掩著案几遮擋住身體,一邊繼續往右手邊懸掛寶劍的方向後退。此時,經過一番對峙他已摸清了兩個刺客的出手的招式。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反擊。
他的力氣逐漸恢復,冷靜對敵的氣勢也逐漸穩住。好像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在黑暗的曠野上不疾不徐地前行。局勢自然扭轉。那兩位刺客也察覺到這點。劍法上更顯急躁。兩人開始拼命。顯然,他們知道,如果一味在姑息敵人喘息,那麼等待他們的不僅僅是任務的失敗還有更可怕的東西。吃與被吃,已成為擺在面前的試題。
又一輪頻繁的攻擊來襲。密密麻麻好似夾著鉛粒的雨點般,集中落到年羹堯手裡唯一的屏障——那張已傷痕累累的案几上。畢竟是木頭的,論強硬,比不過冷兵器。咯吱一聲,承受住兩人合力的劈斬,案几正中央出現深深的裂紋。透過裂紋,劍刃遞到了年羹堯的咽喉前,差一點就要了他的性命。
瞬間,陰森的黑暗撒下密網,包裹住獵物。
年羹堯透過劍刃傳過來的氣息感覺到了某種訊息。“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為什麼要刺殺本將軍?”
兩刺客對望一眼,均不說話,繼續手裡下狠招。年羹堯扳著案几兩側狼狽抵抗,終於,在又一次木頭碎裂的聲音之後,他失去了最後的屏障。刺客其中一個眼睛較小的見是機會,連忙提劍就刺,年羹堯就地翻滾才化險為夷。等到撞到一個軟乎乎的東西,睜眼細看,才知曉是撞到了方不染的屍體。於是,急忙揪起屍體,抗在後背,站起來往懸掛寶劍的地方跑。
長劍滴血,刺中的卻是早已沒有生命的肉、體。呼吸,喘氣,全是血腥。抓住了!在他抓住武器,捏緊自己長劍的時刻,欣喜若狂的表情覆蓋住年羹堯的五官。從他得意上揚的眼角可以看出,他手裡握住的東西已超過一柄長劍的涵義。
正要甩下方不染屍體,轉身朝身後兩人大幹一場的時候,忽然,一個身影掀開了大帳的簾布。年小蝶突然在眼前出現。沒有挽髻的長髮隨意披散,臉上似乎還帶著沒睡醒的朦朧。但這朦朧立刻就被眼前的一切驚醒。鮮血,屍體,謀殺,刺客,這一切都叫她睜大了眼睛。
她尖叫一聲,情不自禁捂住嘴,汩汩外流的鮮血正從方不染的胸腹各處流淌下,染紅了他的衣服,也染紅了年羹堯的後背。
兩個刺客見來人是個弱質女流,倒也不放在心上。目標仍盯準年羹堯攻擊。但此時手裡握住長劍的男人已非可以乘虛而入的獵物般可以被輕易捕獲。他的反擊逐漸叫兩人感覺吃力。與虎謀皮向來沒有好結局。兩人得出這個結論時已然遲了。悲哀絕然的眼神同時劃過兩個刺客的眼睛,他們下了必死的決心。同歸於盡已成為結束眼前一切最理想的方式。
哀兵必勝的道理正在上演。甩下方不染,年羹堯充分感受到它的真實。他看起來並不急躁。招式防守居多,因為他曉得這是敵人最後一通的衝擊。他又信心,更有耐心。很快,他就用自己的實力佔據了上風。“我再問你們一遍,是誰,派你們兩人前來?”只需幾招,他就可以致兩人於死地。
遠遠站在大帳一角的小蝶關心則亂,竟然搶在兩個刺客前回答了問題。
“是隆科多!還有法華寺的覺空!哥……年羹堯,你……你……要小心!你為什麼渾身都是血?還有方不染,他怎麼了?”
年羹堯壓低了眉毛朝她看了一眼,並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牽動嘴皮,咬緊。忽然瞅見兩個刺客暗自使出的眼色,心中一動,暗叫一聲不好。待要撲往小蝶那邊相救,卻被一個刺客纏住無法脫身。而另一個刺客卻是提著劍朝小蝶刺去。
此時說出他們秘密的年小蝶竟成為新一輪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