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麼些花花心思,對四弟妹也還算不錯。後來到了鎮上,開始過得還算不錯,感情也融洽,生活地很充實。可是漸漸的,他們夫妻倆的矛盾就越來越深。再加上如今四弟妹在沈家作坊裡做活,每個月都有固定的月例銀子拿,她手裡有錢了,腰桿也直了,說話自然也硬氣了,家裡不單單是四弟一個人做主導。四弟瞅不慣四弟妹事事插手事事都要問,四弟妹也見不得四弟每天都東奔西走跟魚龍混雜的人打交道……”

關文說到這兒頓了一下,方才嘆了口氣道:“四弟妹說的那個跟四弟‘打情罵俏’的姑娘是個還沒出嫁就死了未婚夫的,跟他們租的那小院子住得不算遠,每天四弟出去都要打那兒經過,一來二去兩個人就認識了……”

李欣忍不住皺眉道:“你既然都知道,那怎麼不說四弟兩句?說他兩句讓他跟人家姑娘保持距離,也好過時日久了,四弟也心思越來越大……”

“怎麼沒說過……”關文便是一嘆:“明裡暗裡都說了不少回了,他每一次都是答應了,結果還是我行我素。”

李欣不由道:“那四弟妹說他心野了也沒說錯,他要是心裡沒點兒那種想法,跟人家一個沒出嫁的姑娘搭什麼訕?”

在這種事兒上,李欣自然是站到了胡月英一方。

關文便苦笑了一聲,道:“反正他們倆之間這些事,都是日積月累的,怕是從跟胡家定親起就存在著了。也不知道過幾日回去,他們又是個什麼光景……”

李欣問道:“阿文,那你有沒有想,要是你四弟真要納妾呢?”

“納妾?”關文驚訝了一下,頓時皺了眉頭:“納什麼妾,我們家沒這種規矩。”

李欣輕笑一聲:“那倒是。等回去了,四弟他們兩口子之間的事情要是還沒解決,你可就要跟四弟攤開來說。咱們家沒納妾的規矩,他這般跟人家小姑娘下去,那隻會壞了人家姑娘的名節。別看四弟妹孃家人少,沒有兄弟撐腰,爹還是個眼瞎的就覺得人家好欺負。”

一席話說得關文都有些訕訕的,好像關全的確就是欺負胡月英沒孃家支撐。

李欣嘆了一聲,說:“四弟妹也不容易,你當她心裡樂意跟四弟吵?她家境不好,長相不行,不得四弟喜歡倒也罷了,可四弟既然都娶了她了,本就該跟她好好過一輩子的,這是他身為一個男人的責任。”

關文挺了挺腰,面上嚴肅了兩分。

李欣又說:“至於今兒早上四弟說四弟妹賺了錢不交出來,而是拿回去貼補孃家什麼的……我還真不覺得是四弟妹的錯。”

“怎麼說?”關文正襟危坐道。

李欣也端正了一下表情道:“阿文,你想想,咱家的錢,你是都交給我管的吧?”

關文一愣,當即就明白過來李欣說的是什麼意思,尷尬地點了點頭。

李欣又道:“你交給我管錢,我不亂花,該用的便用,不該用的咱們置田買地都給存起來,夫妻倆是齊心協力過日子。四弟他們呢?四弟妹沒有孃家靠,沒有兒子靠,四弟又是緊抓著錢財不放的,她心裡當然恐慌,不把錢也放在自己身邊兒,她能怎麼辦?你讓四弟自己摸著自己良心問問,他可曾讓四弟妹覺得心安?說白了就一句話,四弟妹不信他!追根究底,還不是他自己的問題?”

關文若有所思,仔細想想,覺得李欣這話道理聽著怎麼那麼正呢?

李欣躺了下來,打了個哈欠說:“行了,你慢慢想吧,我先睡了。”

關文忙應了一聲,自己也順著躺了下來,伸手摟了李欣的腰。

夫妻倆在家裡待了四五天的功夫,談妥了起糧倉的一些基本的事,然後又重新回到鎮上去。

關文是去管鋪子,李欣則是要往趙家去關心一下婚事兒準備地怎麼樣了,順便問問大致的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