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直撲眾人腦門而去,夏無霜左手叉著小蠻腰腰,右手捏了一塊手絹,一邊輕蹭著腮邊根本就不存在的香汗,一邊對著眾人白眼怒送:“我說諸位哥哥們,串門也要有時有晌吧,壞了我們公子的好事,你們擔當得起嗎?”

話,是刻意尖著嗓子說的,那聲音半嬌半嗔,滑膩香軟,只要對方是男人,保準聽得耳朵根子也軟了,身子也酥了。

夏無霜此時是保準的色厲內荏,表面做驕橫狀,其實心跳已經達到了120每分,撲通撲通的。

因為門外站著的,竟是十來個鐵塔般的高大漢子,目露精光,太陽穴鼓起,一望而知便是練家子。

難怪司牧狐說他們嗅覺驚人,他們的力量一定也很驚人。

那幾個人見開門的是這麼一個面帶春潮、千嬌百媚的小娘,不禁面面相覷,繼而爆發出一陣不懷好意的大笑。

“我說公子今晚怎麼沒去王爺那裡,敢情是忙不過來啊,哈哈哈。”

“公子的胃口還真是大啊,有王爺還不滿足,嘻嘻……”

“那是,男人跟女人他畢竟不一樣嘛……”

“看這小娘子香汗淋漓。咱們公子房術不錯嘛。啊。哈哈哈!”

他們肆意調笑。夏無霜地心卻是放了下來。出言越輕慢。證明自己演戲演得越到位。司牧狐在裡面就越安全。

那幾個人說得興起。其中一個人便涎著臉。嘻嘻笑著要捏夏無霜地臉蛋。

“呸!公子地女人你也敢動。回頭叫你吃不了兜著走!”夏無霜罵著躲開那隻黑手。趁機板起臉。作勢便要關門。

門一關上。今天這關就算過去了。

“哎——別忙。”

一隻手驀地伸了出來,擋在兩扇門之間。

夏無霜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我們是奉命來檢視公子安危的,眼下公子的面還沒見著,我們回去怎麼跟王爺交差?”伸出手阻攔的那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嘴角掛著冷笑。

夏無霜冷冷道:“公子安然無恙,已經躺下了。”

那人不依不饒:“若非親眼所見,怎能確定公子無恙?”

夏無霜深吸一口氣,跺腳道:“老孃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遇到你們這群土匪,半夜擾人清夢,壞人好事!”

說罷,甩手開門,自己在前面帶路,那十來個漢子便烏泱泱地跟著都進來了。

夏無霜在司牧狐的臥室門口稍稍停了一下,輕聲道:“公子。”

裡面傳來司牧狐懶懶的聲音:“進來。”

夏無霜得令,以勝利者的目光看了那幾個人一眼,如兔子般跳進房內,三下兩下,鑽進猩紅的鴛鴦被——那裡已經有了一個人,好整以暇地趴在那裡,臉朝門外,人人可見。

看清眼前情形,夏無霜禁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咕咚。

雙眉微蹙,似有如煙輕愁,揮之不去。

雙目輕閉,睫毛如精緻的小扇子一般,在眼瞼投下動人的陰影。

鼻樑挺括,那俊俏的弧度好生讓人愛憐。

唇角微沉,面頰輕汗,似是狂風暴雨後的倦怠,又似取道花叢無回顧的慵懶。

那一頭烏亮青絲不知何時已經放開,散亂成千絲萬縷,浮於錦被之上。

青絲下面,是裸露著的光滑而健美的肌膚,大半個肩膀,寸土寸金的地帶,就這麼赤果果地裸露著……

香豔啊香豔。

夏無霜恨啊。便宜了外面那幫登徒子。

房間裡紅燭垂淚,薰香襲人。

什麼藥味草味血腥味,統統被消化於無形。

就算是獵犬親臨現場也要被混淆了視聽。

司牧狐開口,聲音懶得讓人心癢:“看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