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天這種狀況了。”司晨舉起手曲起三根,只豎起食指和中指,做虔誠的發誓狀,她的信譽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

“那就好。”劉楊的話音很輕,輕到被從已經沒有玻璃阻攔遊蕩進房間裡的風一吹就散了。

“謝謝你!”司晨很少說謝這個字,因為這句臺詞大都是別人說給她聽的。

“不,我們是同伴,是朋友。”劉楊起身,站在床邊,手放在司晨滿身凝固了的血液的頭頂,“所以,不需要那麼生疏的客套。”那樣會讓我覺得自己是被你摒棄在外的路人甲。

“我說。。。。。。”司晨緊盯著劉楊的臉看,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你不戴眼鏡挺好看的。”

“是麼?”

“當然!”絕對不是恭維什麼的。司晨終於能夠站起來,不用坐在那髒兮兮的床上了。

“嗯!”那以後只給你一人看就好了。

司晨早就覺得身上難受的要死了,劉楊一走她立刻衝進浴室,痛痛快快的將自己徹徹底底清洗了三遍,一身清爽走出浴室的司晨,使用火球術把一片災後現場似的房間裡的所有東西全都付之一炬。

司晨手撫著紙扇,迎風站在破敗得不成樣子的視窗前,望著被一幢幢民宅遮擋著的前方,無聲無息地笑著。

終於連最後的那道血脈桎梏,也都被打破了呢!歐陽瀚海沒想到吧,就是你那最寵愛的好女兒給了我一個重獲新生的契機,讓我得以擺脫這一身的汙穢。

真不知她是應該埋怨還是要該感謝一下下呢!

呵呵,還真是傷腦筋啊。

“司晨。”

“怎麼了?”司晨走出房間,看見趴在客廳地板上,一動不動的徐磊。

“阿姨他們到現在還沒醒。”劉楊站在司晨房間外有一會了,司晨房間的門窗都毀損得嚴重,所以他一直靠牆站著等司晨洗乾淨那一身觸目驚心的血跡。

“沒事,死不了。”司晨扔給劉楊一個綠色瓷瓶,“把這個喂他吃進去就好了。”說完徑直去了主臥。

龍家二老面色如常,這讓司晨的愧疚削減了一些,昨晚她已經盡力控制元氣了,奈何昨晚太過兇險,使她身上所有元氣都隨著血液流失,遍佈空氣裡,波及著實太大了些。

“對不起!”因為我的原因讓您受苦了,真的很抱歉。

把藥給龍家二老服下,“他是怎麼個情況。”她記得昨天是劉楊送他回去睡覺的,怎麼也跑來湊熱鬧,真是添亂。

“他是來提醒我會被炸飛的。”劉楊做了個飛起的手勢,看司晨仍舊皺著眉,嘆了口氣,“而且那個傻小子很擔心你。”劉楊可是還記得徐磊昨晚在地上爬的那副狼狽樣呢!

司晨用紙扇半掩櫻唇,斜睨,某些人貌似昨晚也沒瀟灑到哪裡去吧?!

“咳咳。”劉楊用空拳抵住嘴部輕咳,示意司晨不要揭他的老底。

“無論如何,真的謝謝了!”雖然劉楊不喜歡聽,可不擅長表達的司晨所能想到的就只有這麼一句。

“嗯,我知道!”略微低垂著頭的司晨,半張臉掩在陰影裡,一身單薄,沒來由的讓人心生憐惜,劉楊將手背在身後,他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做出什麼唐突之舉來,“那個地上涼,我扶他回去。”劉楊彎腰拽起還未醒來的徐磊,逃也似的跑了。

怕他著涼?那剛剛是誰對徐磊不管不顧的來著,司晨搖頭,男人這東西啊,還真是奇怪的很呢!

“徐磊他怎麼了?”龍宇軒在門口與扶著昏迷的徐磊的劉楊不期而遇。

“缺氧。”劉楊說完就離開了,對於這個把歐陽青鸞那個罪魁禍首領回家的人,劉楊好感全無,毫無原則的遷怒。

“缺氧?怎麼回事?”龍宇軒未及細問,劉楊已經頭也不回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