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

他以為自從有了這個女人之後,他就再也不會有那樣冰冷可怕的笑了,他就再也不會過著那樣生不如死的生活了。

但是不想,他所有的美好,所有的幸福,所有關於這個女人和他們的孩子的美好藍圖和幻想,卻被那個該死的“懷孕僅有一個月”全部打碎!

她竟然懷著別的男人的骨肉!

竟然在這個這麼重要的日子裡,竟然讓自己知道了這麼殘忍的事情!

薛太醫聽著紫冷桀這樣的冷笑,一時間更是嚇得魂不附體,他在紫軒也並非一日兩日了,他自然也是知道這個三皇子,是如何任如何地一步步走上皇位的,他自然也是知道,這個新君,到底是如何的鐵血手腕的。

所以,今天真的是自己的大限之日了嗎?

哎!

薛太醫在心中一聲輕嘆,自己這一生為紫軒皇室鞠躬盡瘁,不知為多少的皇室成員藥到病除,但是不想今日卻因為一時的疏忽,竟然要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還真是可悲,可嘆。

紫冷桀冷冷地打量著黎傾城,然後緩緩地掀開了那被子,看著黎傾城那平坦的小腹,那個地方的布料,都是皺巴巴的,是剛才黎傾城給抓得。

紫冷桀驀地笑得更冷了,黎傾城啊黎傾城,原來你竟然這樣地保護那個孩子,那個別的男人在你身上留下的種!

黎傾城啊黎傾城,剛才在睡夢中,當你口口聲聲呼喊著朕的名字時候,你可曾想過,那個時候你的腹中已然有了別人的種!

黎傾城啊黎傾城,你還真是殘忍至極!

殘忍得甚至讓朕恨不得現在就一刀殺了你!

紫冷桀冷冷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黎傾城,這個讓自己愛到不行的女人,只是如今,她卻把自己傷得體無完膚,驀地,紫冷桀緩緩地放下了那棉被,然後走到薛太醫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那跪在地上,正瑟瑟發抖的薛太醫,心裡面更加譏笑不已。

這個薛太醫,現在必定是害怕極了吧?

他必定以為,黎傾城懷的是朕的孩子,所以現在正魂不附體吧?

他怕自己大發雷霆,下令懲罰他,甚至賜死吧?

呵呵呵。

好笑。

還真是好笑啊。

誰都會以為這個女人腹中的,是朕的龍種。

但是隻有朕知道,那是個不折不扣的野種!

所以,這個野種得到了報應!

所以,它就活該被當門子給活活逼死!

它實在不配來到這個世間!

它根本沒有資格在這個女人呢的腹中生根發芽!

那是隻有自己的骨肉才能生長的母體!

所以……

不管是哪個男人的野種,就只有死路一條!

“薛太醫。”驀地,紫冷桀勾了勾唇,冷聲道。

薛太醫聽著紫冷桀的聲音,那簡直就像是從地獄修羅的聲音一般,薛太醫忍不住就抖得更加厲害了,磕磕巴巴地道:“罪臣……罪臣在!”

紫冷桀玩味兒地挑了挑眉,然後緩步走到椅子邊,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然後冷聲問道:“現在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必定是已經不在了?對嗎?”

薛太醫驀地一怔,萬歲爺竟然問這個,而不是龍顏大怒,然後治罪?

反而語氣中竟然沒有什麼殺氣?

還真是奇了怪了。

薛太醫當即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啟稟萬歲爺!因為那當門子是加在那外用的藥中的,所以那藥性來的緩慢,並不比內服的藥那般兇險,所以皇后娘娘腹中的……龍子,現在仍然還……還存活著,只是……只是由於龍子只有一個月,所以龍子十分的虛弱驕矜,因此,不易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