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麟的心口一熱,隨即跪拜皇甫堯,朗聲道:“皇上,末將願意誓死追隨皇上!務必保證皇甫舜不敢來犯大興一草一木!懇請皇上派末將去前線!末將一定生擒皇甫舜!讓他知道侵犯我大興必是死路一條!”

但是皇甫堯卻高深莫測地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扶起了陳天麟,道:“不,這一次他一定要來犯大興。”

“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皇甫舜一定要來侵犯我大興啊?”陳天麟不解地看著皇甫堯,心裡面那叫一個鬱悶啊,實在不明白皇甫堯是個什麼想法季。

皇甫堯微微一笑,道:“朕不是已經中了味若蘭的毒了嗎?而且算著日子,距離味若蘭的毒性徹底發作,就只剩下十幾天了,這一點,朕與你都知道,想必那皇甫舜更加是心知肚明的,既是如此,那麼咱們何不將計就計,且讓那皇甫舜先得意一次呢?好歹人家也是費心費力地苦苦等了這三年,實在是不容易啊,若是竟連大興都不讓人家踏足一步的話,豈不是辜負了皇甫舜這三年的苦心孤詣?朕索性就遂了他這個心願。”

陳天麟的眼睛頓時一亮,趕緊道:“皇上的意思是,佯裝中毒,讓皇甫舜放鬆警惕,讓他大搖大擺地進入大興,然後趁其不備,咱們再突然來一個甕中捉鱉手到擒來?”

“不錯,天麟,朕說過的,這一次朕會讓皇甫舜輸的心服口服,若不是這般,他豈會甘心?朕一定要讓他徹底死心,”皇甫堯點了點頭,繼續道,“還有趙同仁他們一黨不是等不及了,要將他手裡面的軍隊都獻給皇甫舜做見面禮的嗎?哼哼哼,天麟啊,咱們何不成人之美呢?”

陳天麟心中自然是意會皇甫堯的意思,忍不住讚不絕口,道:“皇上,您可真是妙計啊!只怕到時候等皇甫舜發現了趙同仁的軍隊,都是隸屬皇上的御林軍的時候,皇甫舜只怕會氣得一刀宰了趙同仁那幫子烏合之眾呢!”

皇甫堯冷冷一笑:“天麟,你說的不錯,趙同仁那幫子小人,倒也用不著朕動手,自然會有皇甫舜幫著代勞,所幸在臨死之前他們最後還能幫朕這麼一個大忙,倒也不枉朕對他們隱忍不發這麼多年。”

陳天麟點點頭,頓了頓,問道:“如此說來,只怕從今天開始,皇上便就要佯裝那中毒的模樣了,不然的話難免會露出破綻。”

“是啊,既是要做戲,那麼就必定做到最像,一會兒自然會有太醫來給朕把脈的,朕身子不爽的訊息,也必定會傳了出去的,”皇甫堯點點頭,眼睛忽然一陣深沉,道,“只是,在此之前,朕要先把皇后給秘密送出宮去。”

陳天麟的心猛地一跳,趕緊問道:“皇上,您要……要把娘娘給送出去?”

皇甫堯篤定地點點頭,道:“不錯,朕最近一直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卻一直猶豫不決,只是到了現在才這般痛下決心了的,一則,現在的形式你也是知道的,戰事一觸即發,為了皇后的安全起見,朕絕對不能把她留在朕的身邊,讓她日夜擔驚受怕,那樣的話,朕也必定是日日擔心,不能全心應對那皇甫舜,再者,朕其實十分地不願意讓皇甫舜有機會再見到皇后。”

皇甫舜的這兩點都說到了陳天麟的心坎兒裡面去了,是的,他也是這麼想的,不想讓黎傾城受傷,這自然是第一位的,第二,黎傾城雖然現在失憶了,已經記不得曾經的任何的事兒了,也完完全全地忘了皇甫舜這麼一個個人了,但是到底陳天麟和皇甫堯的心裡面都是有那麼一點的疙瘩的,總是覺得能夠不讓他們見面才是最好的,若是一旦見了面,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他們不願意看見的事兒。

陳天麟趕緊點點頭,又道:“皇上,您真是思慮周全啊,只是不知皇上打算把皇后娘娘送到什麼地方呢?”

皇甫堯沉默了半晌,然後沉聲道:“佛光島。”

佛光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