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

宮山河嘆息道:“是啊。自從到先生提領姑蘇武道之後,我孫女跟我說了你有意屠鬼修神社,我這才來相見。願意說出這段往事。”

說完,宮山河認真的凝視著蕭北辰,深深道:“蕭先生,鬼修神社的強大,超出所有人的想象。這是橫絕東海的五大神社之一。有神靈坐鎮。別說是姑蘇九市了,就算是整個平江行省,都沒有人膽敢妄言可以屠戮鬼修神社!”

“我要再問一遍——你是否真的決意屠他鬼修神社?”

蕭北辰的回答非常乾脆:“不屠鬼修神社,我蕭北辰枉為大夏男兒!”

宮山河雙目如炬,緊緊的盯著蕭北辰:“先生初來姑蘇,和鬼修神社並無舊仇,我想知道先生的意志,源自何處?”

“請原諒我的冒昧,我之所以這麼問。就是因為對抗鬼修神社的難度太大,需要付出的代價也超出人們的想象。如果沒有鋼鐵般的意志,極有可能半途而廢。”

蕭北辰也不隱瞞,直接道:“自中海靈巖山巔,我斬夜千雄開始,我就意識到了平南的問題。”

“後來在中海青山鎮黑蛇基地,我見識到鬼修神社為了研究血煞而屠戮虐待我大夏同胞。如此這國恨家仇,就算在了鬼修神社頭上。”

“我乃龍山蕭氏之後,驅除韃虜,我輩義不容辭!”

唰!

宮山河猛然站起身,衝蕭北辰拱手行大禮,激動的臉色發紅:“先生意志如鋼,我已知道了。如此我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重坐落之後,宮山河對蕭北辰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

從最初的欣賞,到現在的敬仰。

極度敬仰。

甚至都有幾分崇拜的味道。

“先生可知道,當初雕爺和圓昆為何要引入鬼修神社?”

蕭北辰皺眉道:“你說。”

宮山河道:“先生應該知道,雕爺當初也是平江鎮武府的一位元老。和陳子明競爭失敗,最後出走平南姑蘇,開設平南鎮武府,拉開了南北對立的局面。是吧?”

蕭北辰道:“是。”

宮山河道:“可先生想過沒,平江鎮武府何等強大?即便是陳子明,都只能算是一個小人物。這可是提領整個平江行省武道的領袖機構啊。靠他區區一個雕爺。又怎麼可能拉開南北對立的局面呢?”

“如果只有雕爺一個人,平江鎮武府分分鐘就可以把他給殺了。但實際上,他拉開了南北對抗,而且這一對抗就是四十年。從來沒人改變這一切。先生就不覺得有蹊蹺麼?”

蕭北辰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是啊,靠一個雕爺,怎麼可能拉開南北對立?

這不開玩笑麼?

陡然,蕭北辰意識到了什麼:“難道是……”

宮山河道:“不錯。這就是雕爺和圓昆引入鬼修神社的原因。也正是因為他們引入了鬼修神社這個後盾。平江鎮武府才無可奈何,只能任憑南北對立的局面出現。”

嘭!

蕭北辰豁然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厚重的紅木茶几都出現了一個掌印子。

“混賬雕爺。為了滿足自己的個人私利,竟然不惜引入鬼修神社這樣的東海惡鬼。簡直禍國殃民。雕爺圓昆,是姑蘇的歷史罪人啊!我大夏除了這樣的叛徒,簡直是國家的悲哀。”

龍山蕭氏出生的蕭北辰,身懷將門血脈。

對這些事情,最是見不得。

這已經觸犯到了蕭北辰的底線。

宮山河繼續道:“可惜啊,我當初能力卑微,未能攔住鬼修神社。還被豐臣秀給重創了。而當時和我一起阻攔鬼修神社的,還有一個人。”

蕭北辰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