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興趣?那你說哪裡不好,我可以講給你聽,可以改的。”

“不需要,你走吧。”

“喂!大冰塊,你到底什麼意思?”

“……”同樣的話,赫連天嘯重複三次,態度堅決令人費解。

我雙手撐在桌上盯著他的俊臉,真恨不得上去啃他一口,如果你開口說話,我相信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怎麼都能說服他想通。免得還要去找下一家,又不知會遇到多少麻煩,做生不如做熟嘛!可是,無論接下來我問什麼,赫連天嘯都保持著他零下幾十度的樣子,別說我說話那點風絲,估計就算颱風來了,肯定也吹不化他。

我沉默的盯著他想辦法,剛要張口繼續鼓動他。他家那貴到嚇死人的門板外突然響起敲門聲,很規矩的三下,然後就沒了動靜。

赫連天嘯眉頭再度皺起,這次根本就沒鬆開。看了看我,在我完全不解的時候,伸手將毫無防備的我推到右側屏風後,順帶給我一個警告的眼神。那眼神犀利的,絕對帶著冰凍系魔法,瞬間將我冷凍在那裡失去活動能力。

‘叩叩叩!’又是三聲敲門聲,赫連天嘯仍舊沒有應聲,那人也沒等待直接推門而入。

我這才明白自己剛才犯了多大一個錯誤,原來冰雕男不喜歡說話。所以,他家人來找他,都是先敲三聲示意,停一會兒等他準備,然後再敲三聲就是告訴他,我進來了。丫的!她們家人都是特務局的,進個屋子還得打暗號,真是有夠奇怪的。

“嘯嘯,你難得回家,怎麼過了四更還不休息?”笑笑?聽到這稱呼,我差點沒笑噴,真心覺得赫連久夕不會取名字。聽這聲音倒是有些熟悉,是壽宴上陪在赫連久夕身邊最親近的那個,好像是赫連天嘯的大姐,叫……哦!叫赫連天然,紫衣女子和我說過。

她的話,赫連天嘯仍舊沒有回答。自打把我凍在屏風之後,他就端坐回書桌,再度開啟那個賬本,不停的撥弄算盤珠子。就算赫連天然進來,他都沒有抬一次頭,似乎他已經忙了一整夜完全投入進去,中間根本就沒穿插我這麼一個人。

赫連天然也不介意,傾城的容顏還是那副淡然的笑意,坐上我剛才坐的椅子,耐心的陪著他看賬本。

一會兒後,故意沒話找話,指著賬本說道。“嘯嘯,這筆帳你入錯了吧?”

我躲在屏風後忍不住翻個白眼,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赫連天嘯是赫連家的家主,她這個下級居然敢指責上級如此膚淺的問題。此等沒話找話的本事太低階。然,這麼晚她來找冰雕男,到底想幹什麼呀?

果然,和我有同樣想法的,還有赫連天嘯。他頓住撥打算盤的手指,抬眸看向赫連天然。眼神很明顯,你有什麼話就快說,沒事就趕緊出去。

赫連天然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沒看到赫連天嘯的冷漠,原本指著賬本的手指順著這個位置向上。從冰雕男的下巴狀似無意的劃到兩頰,再想向上的時候,赫連天嘯已經向後躲避過去。

我在一旁看的心都‘噗通’跳起,滿心都是疑問。最想問的就是,赫連天然不是冰雕男的大姐嗎?大半夜上演這麼一出,到底是想幹什麼啊?

可是,赫連天嘯沒有問,自聽到敲門聲就皺起的俊眉到此時還沒鬆開,那雙本就冰冷的眼眸現在不能用零下幾十度,而是要用幾百度的樣子看著赫連天然。

赫連天然的手仍舊保持在冰雕男躲開之前的位置,眼神滿是濃濃的哀傷,說道。“嘯嘯,我是你姐姐啊!難道,你真的要躲我一輩子?還是……你要躲我們三個一輩子?你已滿十七歲,這可能嗎?”

用力眨巴眼睛,聽著赫連天然再清晰不過的普通話,我咋就沒明白,她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女尊國的男兒不能隨便碰,就算親姐姐也應該是越大越不能碰的吧?怎的到了赫連天然的嘴裡,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