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邁不邁的過了。”

又道:“我即將臨盆,最近府裡謠言又起,說自打我有孕之後,府裡歹事不斷,連身體向來健朗的太夫人也病倒了,恐怕我肚子裡的這個是國公府的剋星呢。”

玫兒納悶道:“難道又是那位?”

那位指的就是大少爺夫婦,這兩口子失去兒子的管教權後,性子越發陰鬱彆扭起來。

“現在輪到我婆婆和太婆婆整日敲打大哥大嫂了,他們不敢頂風而上。”慧蓮淡淡道:“我倒希望是他們呢,起碼還有個防備。謠言在我婆婆的強壓下漸漸消失了,不過這種事,死灰復燃是常事,我現在看那些個妯娌,覺得個個都有嫌疑,真真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前日,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躺在病榻的太夫人,長的卻是我的臉。我以前經常想,倘若我到了她的位置,斷然不會如此任性妄為,弄得眾兒媳婦、孫媳婦、重孫媳婦都和她離心,到老了,每一個可以說真心話的,可是——我現在想想,在國公府這個複雜的大家庭裡,我真的熬到了她的位置,恐怕還不如她呢……”

十月,慧蓮產下一子,名為徐燁。十一月,魏國公府太夫人去世,終究沒邁過那個坎。

十二月,睡蓮忙著過年的事務,突然東宮秘使到來,傳太子妃口諭,命睡蓮即刻進宮。

顏如玉在今年二月時生下第二個龍子,地位穩如泰山,承平帝日漸蒼老,為了避嫌,睡蓮和顏如玉明面上來往很少,即便是相聚,也基本是私下來往。

太子東宮,睡蓮從未見過顏如玉如此嚴肅的表情,她將手裡的密報給睡蓮,說:“看完立刻燒掉。”

睡蓮才看過開頭,小心肝就顫了幾顫,看到末尾,猶如腦袋被悶棍敲了一記似的,眼冒金星,末了,她將密報投進燃著銀霜炭的炭盆,深吸一口氣,定定的看著顏如玉,確定其真實性。

顏如玉頓首道:“是真的,再過幾日,就天下皆知了。”

睡蓮頓時沉默了,禍起蕭牆,這把火,可怎麼滅啊!

密報上說,曹貴妃在成都的孃家侄兒、外號曹衙內闖禍了。

曹家老爺一生只有曹貴妃和顏如玉母親曹夫人這兩個嫡女,後來了延續香火,從曹家族人中過繼了一個嗣子。曹貴妃姐妹和過繼的弟弟沒有什麼感情,所以曹貴妃親近顏家,勝過了孃家曹家。

這個嗣子算是老實本分的,但其獨生子曹衙門是個敗家的,他色迷心竅,看中了去寺廟燒香姿色頗佳的有夫之婦,要強搶此女回府,此女隨行的家丁們拼死保護,加上此女婆家在成都很有威望,路人們也有路見不平,挽起袖子幫忙的,此女最終安全回家。

而這個貌美的少婦並不是別人,正是睡蓮孃家住在成都老宅子大房二夫人穆思哲!穆家是顏府五房的表親,穆夫人曾經拖兒帶女的去燕京投奔顏府,後因顏府大難,便回老家重慶避難,後來穆思齊去成都參加秋闈時,就住在顏家老宅,大老太太為二兒子寧瑜求娶思齊的妹子思哲,兩家最終結為兒女親家。

思哲嫁到顏家兩年有餘,並無身孕,那天去藥王廟本為求子,誰知被曹衙內看中,起了強佔的心思。

寧瑜雖然只是個秀才,但是父親大老太爺是做過朝廷三品大員的,而且他致仕回老家養老之後,一門心思的教書育人,在成都頗有威望。

曹衙內仗著姑姑是曹貴妃,居然敢欺上顏家的門,而且最重要的是,太子妃顏如玉是曹貴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