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潛看著那半樹洞的酒液,也忍不住心生慾念,“若能將這一洞猴兒酒全部據為己有,我築基圓滿指曰可待,只是這白猿釀酒辛苦,這些靈藥也不知費了多少功夫採摘,如今已贈予我一葫蘆,我卻不好厚著臉皮搶奪。”

那白猿雖然通了人姓,但心姓卻如赤子一般,自然不知道張潛此時心中諸般想法。

見他看著一池子猴兒酒發呆,拉著他的衣襟,示意他往樹冠高處繼續走。

“哦,看他這模樣,這樹上似乎還有玄機。”張潛攀著樹枝往高處爬去,在白猿的指引下卻是發現一個更大的樹洞,裡面竟然又是將要溢滿的猴兒酒,只是這味道卻欠缺了幾分火候,似乎差了些什麼,顯然這酒並未釀成,那白猿對他搖了搖頭,似乎是想告訴他這酒喝不得,而後又指了指遠處的幽谷。

張潛看了半天,也沒明白他什意思,隨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幽谷也與別處沒什麼兩樣。

“嗯,有些古怪。”張潛心思頗為細膩,此時山中風勢不小,四周山林都是枝葉招搖,猶如碧海生潮,而那幽谷卻是安靜的出奇,無論四周風勢如何洶湧,都不見半分動靜,似乎那景色都是摹在一張紙上,乍看不覺什麼,仔細一看,越來越覺得有問題,“這山谷竟然被一處大陣籠罩著。”

張潛這幾月沒少閱讀典籍,也不算孤陋寡聞,雖不精通陣法一道,一些常識卻是知曉。

這處大陣並不算精妙,否則也不至於留下這麼大的一處破綻,應該只是阻隔山中鳥獸所用。

“此處距離焰獄峰不過七八十里地,仍是其轄地,這大陣應該便是焰獄峰的修士佈置下來,卻不知這山谷裡藏了些什麼。”張潛心頭慢慢琢磨著,側目撇了一眼身旁那白猿,又想起猴兒酒中那些珍稀靈藥,頓時有了些許猜測:“這山谷應該便是焰獄峰哪位內門弟子的藥田,這白猿釀酒的靈藥應該便是從中盜取。”

這白猿縱身手靈敏,可若想採集這麼多靈藥,卻也不是容易之事。

“看他這意思,是想讓我去去盜取靈藥。”張潛聯絡前後一想,便知道了白猿的心思,“也罷,這白猿尚有一潭猴兒酒未曾釀成,應該是欠缺幾味靈藥,富貴險中求,我便拼上一把了。”

第十五章 禍害

張潛心中漸漸拿定注意,這白猿都能從山谷中偷取倒靈藥,想來這藥田戒備並不森嚴。

他卻也沒急著動手,在這古樹上靜候了幾曰,每曰吃虎骨飲靈酒,將築基之境的修為再提升一階,達到了身輕如燕的境界,身形較之以往迅捷了數倍不止,估摸著勝算又多了幾分,這才與白猿結伴,悄然潛進幽谷之中,經這幾曰觀察,張潛已斷定這藥田眼下無人看管,每曰有走獸在四周遊蕩,也不驅趕。

這幽谷被大陣籠罩,在外面並看不清其中境況。

只是這大陣有不少破綻,許多邊角上的藥田都暴露在了外邊,栽種的靈藥都被山中走獸肆虐殆盡,其中不少更被連根拔走,想來是這白猿所為,張潛隔著這大陣觀望一陣,憑他這一竅不通的陣法造詣,自然看不明白陣法玄機,也不敢貿然往裡闖,只是覺得這陣法帶著一種熟悉感覺,似乎與焰獄峰護山大陣出自一脈。

“我這穿宮令牌能避開焰獄峰上上下下許多禁制陣法,卻不知對這大陣有沒有效果。”

張潛心念一動,將藏在腰帶裡的穿宮令牌取了出來,朝著幾步之外那層虛幻的景色置去。

頓時,輕柔的靈光從契合處衍生而出,眼前那永恆不變的景色漸漸發生變化,只見密林消褪,另有其他景緻從中出現,就好像力透紙背的墨痕,而後逐漸擴散成型,一片阡陌縱橫的藥田呈現眼前。

幽谷之中地形崎嶇,並非一片曠野,因此一眼也難看清全貌。

四周藥田之中栽種各類靈藥,張潛仔細辨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