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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手裡還有一瓶白頭火蟻的酸液,頓時抓住了一線生機,猛將手伸出去,那瓷瓶傾斜對準法陣石柱,濃密的白煙一下子從瓶口之中升騰起來,隔著四五丈遠都能聞見一股刺鼻的腥氣,“我這手是裡白頭火蟻的酸液,只要落在這陣法石柱上,這囚籠禁制立馬便會毀去,到時候讓其中的檮杌逃脫出來,你我都死無葬身之地!我勸你還是讓我離開。”
張潛聞言眉頭緊鎖,神色之中殺意逾漸凝重,只是在黑暗之中讓人無法看清。
程良宇見他沉默無言,以為威脅見效,臉上神色隱現驚喜,神色卻逾漸的張狂,想以此震懾張潛,大聲吼道:“怎麼樣?讓我離開,彼此相安無事,若將我逼急了,咱們就同歸於盡!”
張潛依舊一語不發,沉默的好似與黑暗融為了一體。
他神識瀰漫在囚籠大殿的每一個角落中,自然對這大殿之中的一切都瞭如指掌,非常清楚那石柱被毀掉之後是如何後果,而囚籠之中的檮杌是否有程良宇所言那般兇猛,也無需質疑,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那氣息極為兇戾,讓自己神識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而眼下他只如病貓一般趴在囚籠的角落裡。
不過這一切並不能消減他心頭殺機,反而被挑釁的更加濃烈。
“我這一條爛命在你眼裡雖說什麼都算不上,可你不要誤了自己姓命!”程良宇依舊喋喋不休。
“給你三分顏色,你便想開染坊,實在是不知死活。”張潛哂笑一聲,也不與他多說廢話。
抬手一揮,一點真火自掌中飛出,就像是勁弩射出來的羽箭,在空中拉出一道明豔的尾光,那程良宇臉色驟變,未料到張潛竟然將身死看的如此只輕,而他心頭卻還有幾分猶豫,畢竟覆水難收,這一瓶子白頭火蟻的分泌物一旦傾灑在陣法石柱上,那便再無活命可能,這般搖擺不定,讓他陷入兩難之境。
程良宇既狠不下心將手中的白頭火蟻分泌物傾灑下去,也不敢往遠處閃避,因為他一旦離開石柱範圍就意味著失去了最後的籌碼,死的會更加不值,因此只能提起手臂遮擋,只求不要傷及要害。
那一點真火雖只有燭光大小,但威力卻極為恐怖。
只聽得嗤的一聲,如燒紅的鋼釺插進了血肉之中,竟將他手臂燒了個前後貫穿的窟窿,鮮血還未來得及從傷口中噴灑出來,便被熾熱的高溫灼成了青煙,一股焦糊的味道瀰漫開來,程良宇痛的一聲哀嚎,痛的雙眼緊閉,眼淚只往外滾,正欲驚哭求饒,睜開眼時卻見那片黑暗中已無一個人影,心涼透了。
濃烈的死亡從心間生起,一瞬間近乎將他腦海中所有念頭都吞噬乾淨,只剩下臨死一刻的絕望與仇恨。
他自知必死,也不在遲疑,將手中的瓷瓶朝著石柱狠狠摔去。
嘭!
胸膛聲如破鼓。
還未等他將手揚起,便見眼前一個黑影逐漸清晰,好像似從虛空中被擠壓出來的一般,來的如此突兀與迅猛,而後狠狠一肘砸在了胸膛上,肋骨還未斷裂,猶如山崩一般的衝擊力已將它體內的器官震成了一團爛泥,死亡如驚雷而至,快到讓人難以反應,自然也不會覺得如何疼痛,意識、力氣如柴堆崩潰。
張潛殺人果斷至極,飛來一肘斃命之後,不等他整個人腳尖離地,劈手將那瓷瓶從他手中奪了下來。
而後那屍身才如風箏般飛出,正撞在一處囚籠禁制上,觸動上面流淌的地火岩漿,屍身便似沾了沸油一般,瞬間燃起熊熊烈火,幾息之間便成了一堆灰燼,連完整的骨頭都尋不到一塊,也省卻了他許多功夫,那瓷瓶被張潛抓在手中,方才搶奪之中難些傾灑,不過都被他手心握住,不曾有一滴灑落石柱之上。
這白頭火蟻也是上古異種,分泌的酸液腐蝕姓極強,何況經過提純之後。
估計那程良宇死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