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沒有!原來以前在現代看的小說都是騙人的,什麼英雄救美、絕處逢生全是作者在胡編亂造!

看來俗話說得沒錯,世上根本沒有什麼救世主,從來只有自救!到了這份兒上,我什麼也不顧了,怒火沖天,半躺在地上,緊握著匕首,撞運氣似地見馬蹄就砍,“我叫你踩我!我叫你踩我!”

[卷二 血舞飛花:第七章 日夜兼程(4)]

匕首原本就削鐵如泥,那馬蹄哪經得起我這麼亂砍?幾次下來,竟被我砍下好只幾,腥臭的血濺在我臉上、衣服上,全身都是!被我砍斷了蹄子的馬匹因為痛楚自亂了陣腳,痛苦地嘶鳴起來,難保不倒下一兩匹,萬一沒被砍死的我反被馬壓死,那可真是丟臉死了!我聰明地向馬車下滾去!

居高臨下又身手不凡的錦衣衛們被馬匹晃得厲害,竟都為我怔了一怔,也許是沒想到手無縛雞之力的我竟如此不遺餘力地頑強抵抗。趁著這一丁點兒時間,我從車下滾至了另一面,看準了機會,以匕首護身,縮緊了身體,迅雷不及掩耳般地從馬肚下鑽了出去,到了路側!

‘嘭嘭’兩聲,兩匹馬倒地,兩個錦衣衛從馬上摔了下來,地上騰起一片灰塵!

從頭到尾驚慌的我倒還沒到完全無法思考的境地:錦衣衛人多勢眾,我們根本不是他們對手,唯今之計,走為上策!沒了馬車,只能奪馬!而我,方才全是僥倖躲過險境,奪馬的任務只能交能方浩。遂扯開嗓子朝方浩大喊:“方浩,奪馬!快!”

方浩手中的馬鞭早沒了去向,現下正赤手空拳地與長刀在手的數名錦衣衛交手,明顯處於弱勢,聽了我的叫喊,當下便會意,出其不意地飛身,單手撐著斜斜的車轅,避開凌厲的刀鋒,長腿旋踢,將一名錦衣衛踢下馬去,身形一縱,躍上了馬背!成功了!

可是,我畢竟不是習武出身,在對環境和危險的判斷能力上遠遠不如方浩,雀躍了起來的我忽略了自己身邊的危險,待反應過來,寒光已至臉頰,駭然的雙眼裡僅餘下冰瑩的刀光,恐懼蔓延至我的四肢百骸、五臟六腑,只要這把刀這麼一下去,我就會腦袋搬家,身首異處!

那頭領咧著嘴角,似在炫耀著自己的能耐,居高臨下地以不屑的眼光看我。

“王八蛋,有種你就殺了我!”反正已落在他手上,橫豎是個死,至少在死前罵他個十遍八遍,洩洩心中怒氣!

“倒看不出你還不怕死呢!”他難看的臉上突然翻一抹訝色,握著刀柄的手又重新握了握!

突然,一種萬年寒冰般冷得凍人的聲音插了進來,“洪越,你若是敢動她一根毫毛,我便教你一家上下三十五口人為她陪葬!”那聲音像是從墳墓裡剛爬出來的一樣,陰森難測!

脖子上的刀遲疑了片刻,我緩了緩神,定睛一看,錦衣頭領洪越臉色鐵青,眼神黯然,被來人的話恫嚇住了。

“還不住手?”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緊貼在我臉頰邊的刀鬆開了,我安全了,拍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原來自由呼吸的感覺這麼美妙!方才高度緊繃的神經也突然鬆懈了下來,身體一軟便跌坐在地,冷汗早將內裡的衣衫全濡溼了!看看我這一身上下,灰塵、馬血、汗水、烏七八糟的一團,一盞茶的時間,我就從衣著光鮮的人變作了髒亂不堪的鬼,只消裝上兩隻獠牙,就可以直接演鬼片裡的女主角了!

“點點!”聲音像一股暖暖的春風,輕輕柔柔,漾起了我心中的波瀾!

我的耳朵出錯了嗎?那明明是他的聲音!微微回眸,入眼之人身著散發著珍珠般光澤的服飾,長髮已束,丹唇皓齒,姿容生動,華如春松。他如此雅然地站在我面前,眼神溫和得讓人難以置信,又多麼地真實呀!

“我本已先行入城,收到飛鴿傳書,便掉回頭接你!”他笑了,宛如雨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