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髮型,洛娉妍記得進宮要走好遠的路,特特換了個乾淨簡潔的單螺,一條綠豆大小翡翠隔珠的白玉鏈繞在單螺上,以兩支赤金累絲點翠葫蘆釵固定住,既輕巧,又不顯得輕浮。

景蘊見此笑著隨手在花觚中掐了多拳頭大小的牡丹花,走到洛娉妍身後,俯身從水銀鏡中望著洛娉妍笑道:“別忘了,你可是新娘子。”說著親手將那朵粉紅的牡丹插在了洛娉妍頭上。

晨霜與英兒蕾兒等人在景蘊走過來時,便趕緊低著頭,不言不語地退後了半步,不敢隨意亂看一眼。

景蘊對此很是滿意,又親手為洛娉妍挑了一對翡翠耳墜,說是翡翠,不過是主石是翡翠罷了,赤金託上一圈兒細小的紅寶石,正閃爍著妖異血芒。襯得洛娉妍雪白的肌膚越發水潤。

穿戴整齊,景蘊方攜洛娉妍的手一同出了門,雲袖與彩英二人自然是急忙跟了上去,然而出乎二人與洛娉妍意料的是,景蘊竟然沒有騎馬!

景蘊見她那模樣,不由好笑道:“爺又不是傻子,這個天兒風大還冷,有車不坐為何要騎馬?”說著颳了刮洛娉妍的鼻子,笑道:“往常不愛坐車,不過是嫌它麻煩,既然都要駕車出去,自然還是坐車的好。”

說著景蘊親自將洛娉妍扶上了車,隨即自己也跟了上去,剛剛跟在洛娉妍身邊兒不久的雲袖、彩英二人見此不由對視一眼,而後滿是猶豫與哀怨地望著被景蘊隨手放下來的馬車簾子……

正在二人猶豫著是不是坐在車頭車尾時,又一輛馬車駛了過來,二人不由望向洛娉妍馬車嘆了口氣,看來爺是早有預謀,只能祈願爺手下留情,或者奶奶自求多福了……

剛上車,景蘊便將洛娉妍攬在了懷中,握著她有些微涼的小手,皺眉問道:“怎麼也不帶個手爐?”

洛娉妍紅著臉抿嘴一笑,扭開頭低聲兒回道:“若是帶了手爐,哪兒還有爺的表現機會?”

景蘊聞言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下意識地將洛娉妍摟得更緊了些,點頭道:“既如此,爺若不好好兒表現表現,豈不是浪費了奶奶一番苦心?”說著整個人便越發地湊了過來……

一時間濃郁的男性氣息便將洛娉妍包裹在其間,嚇得洛娉妍瞪圓了一雙眼,望著他小聲兒驚呼道:“爺!”

景蘊見她那樣兒不由悶笑出聲兒,伸手捏了捏她臉頰,坐直了身子,斜睨著洛娉妍嘆息道:“往常怎沒發現你竟如此膽小?”

洛娉妍一愣明白自己是被景蘊給戲耍了,不由立時反駁道:“往常也沒發現爺這般的不正經!臉皮兒竟是比咱們京城的城牆還厚實。”

景蘊聞言挑了挑眉,不以為意地道:“爺怎麼不正經了?爺是再正經不過的人,往常只是你對爺有偏見罷了。”

洛娉妍就這樣半依在景蘊懷裡,二人小聲兒說笑著宮門便到了。原本還有些緊張的洛娉妍,因著景蘊一路上插科打諢倒是放鬆了心神。

扶著景蘊的手下了馬車,望著記憶中一模一樣的巍峨的宮門,洛娉妍發現心情竟已完全兩樣。

景蘊卻是斂了溫和的笑意,冷著一張臉在洛娉妍耳邊小聲兒交代道:“雖說不必緊張,一會子我便會想法子讓你去尋你,可宮裡不比旁的地方,行差踏錯就是萬劫不復,一定要謹言慎行。”

景蘊說完見洛娉妍望著自己滿臉嚴肅地點了點頭,方才輕輕地嘆了口氣,略帶無奈地道:“如今宮裡不比的過去了……”

說到這兒景蘊像是想起了什麼,頓了好一會兒才接著交代道:“你若是遇上不確定的事兒,便不說話,或是有人問你什麼事兒,你大可推說不知道。”說完後盯著洛娉妍的眼睛,嚴肅地問道:“都記住了嗎?”

洛娉妍原是有些緊張,卻從不曾害怕,畢竟前世這皇宮也不是沒進去過,但見景蘊這樣,洛娉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