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娉妍卻是深吸了口氣,滿是誠摯地望著錦鄉侯的眼睛道:“想必父親也知道,我母親出聲商賈,而我舅舅……”

錦鄉侯第三次打斷道:“娉妍何必自貶身價,你舅舅沈森的大名為父也是如雷貫耳,這皇商可不是普通的商賈。”

洛娉妍心中有些感動的搖了搖頭道:“兒媳想說的不是這個,兒媳打理嫁妝私產,不過是賬目往來,便是再加兩個錦鄉侯府,兒媳也自信能打理下來。”

洛娉妍這樣一說,別說錦鄉侯就是景蘊也不解地問道:“那你為何推辭?難不成還瞧不上眼不成?”

洛娉妍沒好氣地橫了景蘊一眼,癟嘴道:“打理侯府內院兒可不僅僅是賬目往來之事,若單單只是咱們侯府人事往來,多花些心思,我也不信我接不下來,可咱們侯府是什麼身份地位?往來的又是什麼人家兒?”

說到這兒,洛娉妍再次望向錦鄉侯,略不好意思地笑道:“兒媳到底沒怎麼接觸過京中這些宗親勳貴之家,人情往來等等,怕給咱們府裡丟臉。”

洛娉妍說到這兒臉色羞紅,微微低下了頭,想起前世因為這些禮尚往來之事,沒少被太夫人責備,心中不由越發惴惴不安起來。

錦鄉侯與景蘊聞言卻是哈哈一笑,父子二人對視一眼,景蘊不屑地道:“你儘管放心就是,咱們錦鄉侯府不挑別人的理兒就不錯了,誰還敢挑咱們的理兒?再說了便是有不懂的地方,外祖母也是會教導你的。”

錦鄉侯亦是點頭道:“瑾軒所言不差,咱們是行伍出身,本就是粗人,大面兒上不錯就成,再說你這般聰慧,又有岳母大人教導與你,為父是信得過你的。”

洛娉妍有些不敢置信地微微張著嘴望向錦鄉侯,又看了看身邊兒挑著眉的景蘊,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錦鄉侯卻是接著道:“這些就不必說了,為父今日主要叮囑你兩件事兒,辦好這兩件事兒,旁的也就你們夫婦商量著辦就成。”

話說到這份上,洛娉妍自是沒有再打退堂鼓的道理,立即起身屈膝一禮,恭敬地道:“父親有什麼吩咐只管明言,兒媳莫敢不從。”

錦鄉侯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呵呵笑道:“這第一件嘛,你也知道,在你們成親之前岳母便為芝姐兒定下了一門親事,為父這次回來……”

說到這兒,錦鄉侯嘆了口氣,景蘊的臉色也變了變,只有洛娉妍不知就裡地等著錦鄉侯後面的話。

錦鄉侯見此頗為內疚地道:“原本為父這次也是不打算回來的,邊城那邊兒實在是離不開人,但聖上下旨,令為父必須回來,所以為父也是不得不才回來的。”

說完錦鄉侯頗為內疚地看向景蘊,嘆息道:“為父知道,瑾軒對此心中是不痛快的。”

洛娉妍卻在此時說道:“兒媳相信爺沒有不快,家國天下,天下不平國之不寧,沒有國,家又算的了什麼?”

景蘊與錦鄉侯具是一震,目光灼灼地望向洛娉妍,要知道,世人皆將家族放在首位,而景家先祖捨身護國,為的卻正是洛娉妍口中那句:天下不平國之不寧,無以為國何以安家!

五五九 宣佈

洛娉妍一席話說的錦鄉侯心懷大悅,不由擊掌而笑,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斂了笑意的錦鄉侯對洛娉妍這個兒媳是更加的滿意了,遂笑道:“所以,如今為父便拜託娉妍,待為父去了邊城守衛國門時,替咱們錦鄉侯府守好家門,另外操辦好芝姐兒的婚事。”

錦鄉侯高興過後,想起自己這個與髮妻極為相似的女兒即將出嫁,心中也是一抽一抽地痛著,好半晌才艱難地道:“到時為父不一定能回來,長嫂如母,娉妍便要擔起這個責任才是。”

莫名地洛娉妍就是能感覺到錦鄉侯心中的哀傷似得,微微紅了眼眶,低下頭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