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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的抽泣了起來。
衛宗恆有些詫異的低頭看著安妮。這是怎麼了?女人真是奇怪,明明是在等著他,明明是想要霸佔著他,明明又是吃了別人的醋,但是嘴裡卻偏偏說著相反的話。說就說了吧,眼淚又不爭氣,一成串,一大片的跑出來把她出賣。衛宗恆的心裡甚至感到有些好笑,摟抱著她,想要哄她。可是這一次,安妮卻掙脫開了他的懷抱,抬起頭,兩眼越過衛宗恆的頭頂,停留在天花板上的某一個地方,空空洞洞的盯著,一動也不動。看起來,她是想要讓流出來的眼淚,通通的都倒流回去。可是沒有用,眼淚還是不能抑止的要流出來。衛宗恆這才慌了,抱著她的臉,想要去抹,想要去捂。安妮沒有動,隔了好久,她才黯然的說出了另外的下半句話,她說:“我寧願你只是想要得到她的身體,也不願意你因為想要得到她的心,而放開她的身體。”
衛宗恆一下子就愣住了,他鬆開雙手,看著安妮很久很久,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始穿衣服,準備離開。臨走的時候,衛宗恆回了回頭,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嘴巴嚅動了半天,終究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安妮自始自終都沒有再看衛宗恆一眼,一直到他關門離開的聲音傳過來,她才低下頭向著臥房的門外絕望的看了一眼,她知道他是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眼淚,在那一刻,其實已經流乾。
………【18、拜託,你踩著我腳了!】………
第二天六點多鐘的時候,米蘭就醒了,她是起早慣的,因為昨晚醉酒的原因,頭還是有些昏沉,跑去浴室洗了一個熱水澡以後,人倒是清爽舒服了,可是,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邊沒有今天上班可以穿的衣服。昨天下午去了禮服店以後,她換下來的隨身衣物都被裝在一個袋子裡,留在了衛宗恆的車上,現在除了酒會上穿著的那套晚禮裙以外,別無選擇。
洗完澡回到睡房的時候,溫蒂打著哈欠,眯著眼睛,右手在摸床頭櫃上的手錶。摸到了,看一下時間還早,於是重新把手臂和身體全部都倦縮在自己的被窩裡,準備再睡個回籠覺。聽見了米蘭洗完澡出來,她勉強的睜開了還有些沉重的眼皮子,看了一眼米蘭,嘴裡說道:“你怎麼起這麼早?”
“嗯。”米蘭應了一聲,溫蒂這才注意到她的愁眉苦臉,便問她:“怎麼了,米蘭?”
米蘭走到布沙發躺椅那兒,用手拎起那件昨晚酒會上穿的晚禮裙,有些尷尬的告訴溫蒂:“你看,只有這衣服,我都不知道今天怎麼出門去上班了?”
溫蒂聽了,驀然的完全清醒了。她一骨碌的坐起來,掀開被子翻身下床,赤著腳走到了房間一側的衣櫥櫃前,開啟了門,然後拎出一件還套著外包裝套的連衫裙,嘴裡笑著說:“瞧,有人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去掉了包裹著的外包裝套,可以看到這是一件果綠色的雪紡連衫裙,式樣簡單大方,色彩豔麗明亮。溫蒂走了過來,遞給米蘭。米蘭撩起裙子,一旁的溫蒂便笑著介面,“嘿嘿,不用看價格了,四位數1399元。這是今年米蘭時裝週上Marni(義大利品牌“瑪尼”)最新發布的春夏新款。在國內,可還買不到哦!”
“瑪尼”這個品牌,米蘭是第一次聽到,但是1399元的價格卻是讓她嚇了一跳,再聽到溫蒂說起這件衣服國內還買不到,就更有些猶豫了。如果,衛宗恆給她準備的只是街上能買到的衣服,那麼,可以解釋說他很細緻,對她很關心、很體貼。可是,偏偏這件衣服又貴、而且國內還買不到,這無端的讓人橫生出很多聯想來,也難怪溫蒂一說起這件衣服時的語氣和眼神都有些別有意味。
衛宗恆給米蘭預先準備的東西,還不止這一件連衣裙,溫蒂笑著把衣櫥櫃門統統的開啟,說道:“看見沒有?這個抽格里還有維多利亞的內衣和戴夢得的首飾、掛在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