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

她的話音剛落,譚佩文有些低沉的說道:“藍姐,菲林樣稿地檢定是我簽署的。我沒有在上面標註印刷規格和要求。這是我地錯。”他雖然也攬了一些責任在自己身上,但是,聽起來卻是鎮定的很。一點都不害怕藍梓媚的怒火。

藍梓媚再次冷哼一聲,把目光投向張小雅和佐治。張小雅口齒伶俐,也不思量著淌這一趟渾水,辯白道:“沒錯,我和小談是在菲林樣稿上作了檢定的簽字,但是印刷方面可是米蘭簽署託印的,跟我們完全沒有關係。再說了,誰知道會是她去送印?誰知道她會這樣草率,擅自作主?”說著話,張小雅更是狠狠的瞪了米蘭一眼,心裡罵道:“又是你,害得我們全部都要陪著挨批。”佐治就更無辜了,當藍梓媚地眼光掃到他的時候,聳了聳肩,表示這件事跟自己完全不搭界。

米蘭就更不吭聲了,她倒不氣姜德龍和藍梓媚對她說話地語氣,她只是搞不懂,偏偏就那麼巧,讓她碰上了這樁倒黴事?

要說怪她吧?她當時也猶豫過,為此還打電話徵求過羅吉的意見,問過了才在印刷單上簽字付印的;要說怪羅吉吧?也沒有道理,催得那麼急,他也不知道菲林上是不是標著印刷規格和要求,自然也是無心之過;怪譚佩文?怪姜德龍?或是怪張小雅?那就更沒有多大道理了,偏偏這些人現在全部都在挨批,而且把本來與米蘭緊張的關係,搞得更惡化——不說是誰的責任,錯總是犯在了米蘭頭上,那麼不恨她,恨誰?

事情說到最後,當務之急,並不是把責任、後果攤定在誰地頭上。而是,要想盡辦法去彌補這個錯誤。藍梓媚和姜德龍分頭聯絡了菲林部和印刷公司。兩家公司全部都表示檔期已經排過,最近一段時間都輪不上空檔了。他們兩個求爺爺、告***跟他們蘑菇,可是,對方毫不鬆口,只是咬定了——太忙了,人員、裝置全部都已經24小時》:勻得出時間給他們?

接著,大家又各自聯絡其他相熟的菲林部和印刷公司,可是這種事情總是越急越沒有頭緒。米蘭在一旁是什麼忙也搭不上,只剩下乾著急、空擔心,彷彿是走在樓梯地時候,突然踩空了一腳似的,怔忡不寧。

忙了大半夜,還是沒有什麼結果。藍梓媚的怒火早就被磨成了怨氣,發也發不出來,她也並不理會米蘭,只是發著狠不讓大家回家,死著勁兒,四處打電話聯絡,解決這件事。

她把姜德龍單獨的叫到了辦公室裡問他:“德龍,這件事情不會是你們搗的鬼吧?”

她的心裡也有些疑惑,其中的巧合太多了。難道是姜德龍他們在整米蘭?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事先也應該會跟她先通氣的啊!而且,這樣的整法,也太不靠譜了,拿整個策劃一部開玩笑?不會的,她自己搖搖頭,首先否決掉了。不過,在她的心裡總還是要得到姜德龍的親口否認,才能放心。

姜德龍聽藍梓媚這樣一問,當時也發了急,“唬”的一聲乍了起來,說道:“阿藍,別人不知道我?難道你也不知道我?我就是再怎麼想整她,卻也不會拿你和整個策劃一部的名聲去開玩笑啊!”

藍梓媚微微的頜了一下首,示意姜德龍不要激動,聽她慢慢說。她說:“不過,這件事情的巧合也確實太多了。不管是譚佩文、張小雅還是羅吉,他們之中的每一個環節上都好像缺失了一點,最後到了米蘭那兒,正好成了一個大缺口。”頓了一頓,她又皺著眉頭,說道:這看起來,倒真像是一個預先布好的局。”

姜德龍聽了,心裡也是一驚,仔細想想——藍梓媚說的一點兒都沒有錯!這種錯誤,可以說是很低階的錯誤。以往的任何一次工作配合中,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紕漏,可是為什麼這一次偏偏是每個環節都疏忽了這個細節呢?

一念及此,他也望著藍梓媚,像是在詢問,又像是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