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來之前,他原本以為這場約戰已經穩操勝算必可一網打盡前來赴約之人的。

不料對方心智高人,似有先知之能般地,不但窺破了他三方面的暗樁埋伏,並且還持有威力罕絕,霸道無倫的“神火雷”。

如今,一切心機不但都已成了白費,而且處處受制於對方,被

迫落在下風,原有的勝券,也已變成了“畫餅”。

自然,這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神火雷”,使他心中不得不十分忌憚畏懼!

在此情形之下,他深知對方心智較他尤高,再想玩弄什麼狡計花樣已是徒然,除了和對方各憑真才實學放手一戰勝敗,以作了決之外,實無他途可走。

於是施佳佳話聲一落,宇文秀也立即揚聲哈哈一笑,道:

“好!我們就此一言為定,我敗了,我放藍黃兩氏的家小,你放他們二十一人,你敗了,你就成了我們屬下的一員,聽從我們的命令支配!”

施佳佳頷首沉聲道:“大丈夫,出言如白染皂,閣下,你請亮劍動手吧。”

宇文秀忽然嘿嘿一聲詭笑道:“你我今日此戰並非生死之搏,何必要亮劍,兵刃相見,豈不顯得太有失仁厚之道了麼!”

這話,好動聽,好感人。

像他這種心腸陰毒奸詐之人,竟然也會講起“仁厚之道”來,真是奇蹟,大概天下的“狗”都要不吃“屎”了。其實,他真正的用心是什麼?焉能瞞得住心智聰慧絕頂的施佳佳,怎會不知他是畏懼水俊浩那威力罕絕天下的“雷霆劍法”呢!

施佳佳她不是水俊浩,自然不會“雷霆劍法”,雖明知他的用心與畏懼,卻也不便揭穿他。

於是,施佳佳微笑頷首道:“不錯,我們之間素來無仇無怨,實在沒有以兵刃相見,拼搏生死存亡的必要。”

她微一想,且目光深注地道:“閣下之意,可是要在掌法上和我一決勝敗?”

宇文秀點頭陰笑地道:“我正是此意,以你的心胸豪氣,想來不致於膽怯,反對吧!”

施佳佳雙眉倏揚,朗聲一笑道:“閣下,你用不著捧我,憑你,無論你選擇哪樣,我莫不奉陪,也自信都有勝你之能!”

這語氣夠豪放的,但也夠狂妄的!

自然,施佳佳若是猜到他宇文秀是誰,她決不敢說這狂言大語的!語鋒一頓,倏地沉聲接道:“閣下,你既然自信掌法高超勝過劍術造詣,就請出招動手吧!”

於是,嘿嘿一聲詭笑,道:“如此,我有厴了。”

身形突然前欺,話落招發,掌出如電,直擊施佳佳的胸脯。

胸脯,在女人而言,乃是碰不得的“禁地”之一,是以,大凡男人與女人動手相博時,都會盡量避開。

宇文秀只把她當作水俊浩,根本不知她是女人,但宇文秀一出掌就拍她的胸脯,她仍本能的不禁粉臉微微一紅,口中一聲冷哼,身形微側,儒袖突揮,疾拂宇文秀的腕脈!

宇文秀心中微凜,急忙縮腕撤招,雙掌展開奇詭狠辣的招式。

施佳佳的玉手雖然隱藏在袖內未露,但,兩隻儒袖在內功真力凝注下,卻有如兩柄利刃鋼刀般地凌厲逼人!而且她雙袖交揮翻舞,進攻還擊之間,似乎搶佔了先機,竟遏制住宇文秀那奇詭狠辣的掌招,無法如意施展,無從發揮威力。

宇文秀心中驚凜駭極了!驀然,他腦際意念電閃,猛然想起了施佳佳這雙袖揮舞的招式,正是他這套掌法的唯一的剋星,頓時不禁心顫膽慄,倏地騰身暴退八尺,目露驚悸之色地瞪視著施佳佳慄聲道“你……”

宇文秀略為鎮定了一下驚凜的心神,目光深注,問道:“我請問,你使的可是,‘雙鳳傲雲’袖招?”

施佳佳頷首:“不錯,怎樣?”

宇文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