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雁來了,「郎君,外面有人找,說是百騎的。」

賈平安又看了兒子一眼,再去狠批了蘇荷先前小跑的錯誤行徑,才去了前院。

杜賀在陪著,一臉得意,「我家小郎君勁大,一哭起來連隔壁都說得勁。」

來的百騎一怔,「怎麼得勁?」

杜賀說道:「賈家的小郎君一哭,咱們一家子就乾脆別睡了,起來幹些啥不好。」

百騎笑道:「這是為何?」

「我家小郎君勁大,一哭少說小半個時辰,誰還能睡?」

百騎拱手,「果然是武陽侯的孩子,這天賦異稟,讓人敬佩。」

「那是……」

賈平安出來,百騎趕緊稟告,「武陽侯,宮中召見。」

「宮門都關了吧。」

大晚上除非是緊急事務,否則宮門不可能再度開啟。

但他還是得去一趟。

一路到了宮門外,有人在裡面。

「武陽侯,那王圓圓是細作可屬實?」

「屬實!」

「知道了。」

臥槽!

大晚上把哥叫來就為了問這個?

賈平安無語。

「滕王和尉遲循毓可來了?」

「馬上,說是在青樓呢!」

「去稟告陛下,滕王和尉遲循毓在青樓。」

有腳步聲遠去,賈平安問道:「那我可能回去了?」

他晚飯都沒吃,現在餓的厲害。

「還請等等。」

裡面的內侍很客氣,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思。

「王中官來了。」

王忠良來了。

「咳咳!滕王他們來了嗎?」

「馬上到。」

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李元嬰和尉遲循毓喝的臉紅,但腳下還算是穩健。

「王中官,他們來了。」

王忠良大聲道:「陛下吩咐,武陽侯此次目光敏銳,查清了王圓圓的身份……」

給些好處唄!

作為帝王,你好意思不給?

不要多,給我家老大一個散官封號吧。

「滕王和尉遲循毓行事不妥,被人矇蔽,險些出了大事。責打二十杖!」

臥槽!

李元嬰和尉遲循毓炸了。

從小到大李元嬰就沒挨過打,尉遲循毓就更別提了,作為尉遲寶琳的兒子,他最多被呵斥過,打……什麼意思?

十餘內侍早有準備,長凳子,繩子,軟木……

兩個倒黴蛋被綁在長凳上,旋即責打。

「嗷!」

「咬住軟木!」賈平安罵道:「不然會咬傷舌頭,想做無舌之人嗎?」

二十杖打完,有人架起他們就走。

「放下,放下本王!」

李元嬰痛的要炸裂。

「趕緊走!」

賈平安罵道:「不走會淤血!」

李元嬰回家養傷,而尉遲循毓回到家中,本以為會被一頓毒打。

「阿耶,循毓被打了二十杖。」

「二十杖?」

尉遲恭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我莫非不是親生的?

見到祖父這般高興,尉遲循毓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尉遲寶琳卻不同,老爺子過去這些年嗑丹藥嗑多了,脾氣暴躁,偶爾還會喜怒無常,看著他就像是看著陌生人一樣。

他擔心的道:「阿耶,你可還認得孩兒嗎?」

尉遲恭的大笑終止了,一腳把尉遲寶琳踹到一邊,然後接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