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裡有錢,有一切。

現在……

連特孃的馬都沒了。

連特孃的另外一隻雲豹腿也不見了,那是他準備的早飯啊!

他發狂去追,可最後一無所獲。

沒了錢,他什麼都買不到。

但我能堅持。

李敬業就覺得不妥當。

沒有鹽他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

他尋了個村子。

這個村子人不多,但依舊有村正。

「哪的?」

李敬業餓的厲害,就帶著橫刀和弓箭,狼狽的道:「長安出來的,在山裡遇到了劫匪,馬和錢財被搶走了……」

村正用那種你拿我當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賊人何在?」

「被我殺了一個,剩下的兩個跑了。」

這人怕不是有問題吧。

村正使個眼色,幾個大漢緩緩逼近。

一個女人背著背簍從外面回來,見到李敬業就詫異的道:「這麼強壯的大漢!」

李敬業回身,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

報官他不怕,但被抓回長安的難堪他受不了。

他想到了兄長的話。

女人喜歡嘴甜的。

「阿姐!」

女子的臉黑了。

錯了。

兄長說女人喜歡裝嫩。

「阿妹。」

女子轉怒為喜,對坊正說道:「二郎,這人看著憨實,要不我先收留了他。」

李敬業一看就是個憨直的人,但他帶著橫刀和弓箭啊!

村正姚二郎近前,「姑母,此人兇悍。」

女子叫做姚五娘,寡居了幾年,雖然年歲不大,可架不住輩分高啊!連姚二郎都是他的侄子輩的。

「兇悍個屁!」

姚五娘叉腰喝道:「老孃當年敢殺狼!」

姚二郎苦笑,「姑母,他殺過人呢!」

「誰看到了?」

寡居之後按理該被官配,可姚五娘在村裡地位高,誰敢給她強配?

姚五娘問道:「你叫什麼?」

我該說自己叫做什麼?

說本名會被懷疑,隨後被弄回長安。

李敬業暗自下定決心:我不會向阿翁低頭,死也不低頭!

那我叫做什麼?

「我叫賈平安。」

這個名字應當沒人懷疑了吧?

「賈平安,這個名字不好,假。」

姚五娘招手,「跟著我來,有吃的。」

姚五娘是寡婦,這個季節地裡的活多。李敬業被趕著忙碌了好幾日。

「力氣大,大的嚇人。」

姚五娘眼波流轉,彷彿要滴出水來。

男人,力氣大了才好啊!下地能幹活,晚上……

「老實的不行。」

李敬業吃的多,但架不住做的也多啊!

晚上他自己一個房間,睡得鼾聲大作。

半夜,有人敲門。

李敬業甕聲甕氣的道:「誰?」

「我!」

姚五孃的聲音聽著有些蕩漾。

這等小年輕還不是手到擒來。

她穿的比較少,半夜時分依舊有些冷。

「幹啥?」

老孃想……

姚五娘怒了。

「你先開門。」

李敬業開門,一團火就撲進了懷裡。

甩屁股?

李敬業下意識的想到了這個,然後把姚五娘推了出去,把門關上。

第二日,他的待遇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