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市令很是唏噓,「當年讀書,先生說當以德教人,法家殘暴不可取。可看看……若是先前咱們能拎著棍子抽人,誰敢不聽話?」

小吏愕然,「市令,你是說……咱們是儒學,惡少是法家?」

「不學無術!」

市令覺得臉上越發的熱了。

王忠良來了。

皇帝身邊的人,市令自然要來客氣一番。

「竟然是這樣?」

王忠良也被重新整理了三觀。

「對了。」他看著市令,漫不經心的道:「先前那個小吏去了賈家,怎地比咱還慢。」

市令回身看著那個在和同僚吹逼的小吏,眼中多了怒火。

王忠良出了東市,只覺得心情大好,在賈家的鬱悶都消散了。

果然,看著別人倒黴自己就能心情愉悅。

這話誰說的?

好像是上一任吧。

先帝身邊的內侍說的。

那貨如今在昭陵種地,發誓要讓先帝在地宮中也能吃上新鮮的菜蔬。

進宮,隨後泡茶。

王忠良依舊忠心耿耿的一飲而盡,被燙的眼淚都出來了。

半個時辰後。

「不錯!」

李治淡淡的道:「賈平安算是弄了個好東西。」

大晚上他喝了好幾杯濃茶。

然後……

第二日,群臣就見到了一個黑眼圈帝王。

「陛下……」

長孫無忌帶著怒火說道:「陛下當節制!」

這話說的很重!

小子,你別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李治想解釋,但知曉只會越描越黑。

晚些散朝,邵鵬急匆匆的來了。

「陛下,皇后說那茶水不可多飲,不可喝的太濃,另外,晚上別喝,越喝越精神。」

那個女人早就知曉了這個事兒,卻不肯說,就是想看朕的笑話。

不,是為了上次賈平安被冤枉下毒的事兒,武媚一直等在這裡。

女人的心眼就那麼小嗎?

朕……

「悍婦!」

「陛下。」

王忠良進來,「英國公病了。」

李治馬上就收了笑容……

醫官就像是鵪鶉,被驅趕著去了英國公府。

管事李堯迎出來,愁容滿面,「還請去看看。」

醫官有些心虛,「病情如何?」

「腹瀉。」

嘖嘖!

醫官想哭!

年輕小夥子腹瀉都能拉掉半條命,一天下來形銷骨立,英國公大把年紀了……

進了臥室,李勣沒在。

「人呢?」

屏風後傳來了動靜,就像是往水缸裡澆水……

晚些,李敬業扶著李勣出來了。

李勣……

面色慘白,形容消瘦。

「來……來了。」

李勣依舊溫潤。

一番檢視後,醫官問道:「可是吃了什麼?」

李敬業一臉糾結。

李勣點頭。

「老夫沒……沒吃什麼。」

醫官問了菜色,硬是沒找到原因。

「滷菜是美味,據聞乃是武陽侯弄出來的。」醫官舔舔嘴。

醫官旋即給藥,但依舊特稀。

「這樣不妥!」

李勣又拉了兩次,醫官面色大變,「下官醫術不精……」

他想拍自己一巴掌。

李勣醫術高超,比他高了不知多少。

李勣都沒法治好自己,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