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的清晨,我看到她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水潭邊洗衣裳,等我再回來時,水面上只有一團長發。」

秦湖不知他說這話是何意,但楊德利對他有恩。

「這女人該死。」

楊德利突然抓住頭髮,低頭拽。

「楊御史?」

「哎!楊御史!」

秦湖覺得他瘋了。

楊德利突然鬆開手,亂糟糟的頭髮很蓬鬆。

「我覺得……不該把這些女人的名字說出去。」

秦湖覺得他定然是瘋了。

「為何?」

楊德利露出了一個很純潔,也很狡黠的微笑,「當年我和平安盯著村裡的大屁股女人看,那時候我們都在想,要是能和這些女人睡了該多好啊!」

可……

少年春夢了無痕!

楊德利嘆息一聲,「男人,對自己就是要狠一點!」

秦湖眨巴著眼睛,「可這和咱們的事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

楊德利很是豪邁的道:「張洪德就是個渣滓,利用自己知州的身份脅迫那些女人屈從,這樣的渣滓死不足惜,可為何要讓那些女人陪葬。」

「男人,就是要扛!」

夜間,存放審訊記錄的房間起火。

「起火了!」

秦湖一邊喊,一邊假裝救火。

楊德利在睡覺。

夢中,姑母依舊是這般慈祥。

「德利。」

「哎!姑母!」

「記得男兒要能扛事哦!」

「還有……哈雨咧,德利,哈雨咧,把平安抱回來……」

……

楊德利的回歸很快。

他真是迫不及待了。

回到長安,先去交差。

「我要回家。」

楊德利做夢夢到了姑母,姑母提示他,你娘子懷孕了。

「陛下召見。」

楊德利心急如焚,卻只能壓住性子進宮。

「陛下。」

皇帝看著有些沉默。

這是何意?

楊德利有些躁動。

「張洪德貪腐確鑿?」

李治有些唏噓。

「是。」

楊德利開始了匯報。

「張洪德盤剝富戶,弄到錢糧後就扣下四成,其餘的發給那些貧苦百姓……」

李治的面色漸漸冰冷。

「沽名釣譽!」

晚些,宮中傳來訊息,原相州刺史張洪德流放靠近南詔的一個小地方。

楊德利出宮,一路趕回了道德坊。

「娘子!」

王大娘出來,竟然是捧著肚子。

「夫君!」

啊!

楊德利一怔,「有孕了?」

王大娘點頭,歡喜的道:「你走後沒多久就有了。」

楊德利一臉激動,跌跌撞撞的就沖了進去。

「姑母……」

……

皇帝的火氣很大。

不知宮中發生了什麼,武媚竟然一輛馬車就出了宮,竟然是包袱款款的跑路了。

「阿姐……」

賈平安看到阿姐的瞬間愣了一下,再看看她的身後。

「太子呢?」

武媚挽著一個簡單的髮髻,很是輕鬆的道:「五郎在宮中。」

賈平安趕緊把她迎進去。

阿姐進家,妻兒來見禮。

周山象在門口招呼,「都搬進來。」

咋?

賈平安出去一看,邵鵬帶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