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一定是魔教中人,他們到這裡來,繞這麼大個彎子,為的正是那把天魔刀。

至於他們是不是褚傾城指使來的,蕭尺不能確定,因為褚傾城雖然想要重整魔教,但他還不是魔教的教主。

眼前這位名稱謝若吟的老者,也有可能想獨佔天魔刀,從而奪取教主之位。

而他,也的確具備這個實力。

莫非這謝若吟亦是褚傾城掌控魔教最高權力的阻礙,於是故意放出天魔刀在飛雲客棧的假訊息,讓謝若吟和自己火拼?

可是在謝若吟面前,自己一絲機會也沒有。

樂小chūn終於發覺場面不太對勁,終於知道了這四個人的目標是蕭尺和自己,他似乎感覺這次連蕭尺也救不了自己了。

看著笑靨如花的荊問雪,蕭尺笑了,他突然發覺自己很愚蠢。

東海四客坐下來的時候,謝若吟和鐵頭陀就一左一右地以位置看住了自己的命門。

身後來回踱步的鬼秀才辛超為的只是封死自己後撤的退路。

荊問雪看似柔若無骨,但蕭尺才看到她那雙手時就知道她一定是個暗器高手。

這四人在入座的同時已經將蕭尺置於死地。

他們絕不會讓蕭尺有使出撼天弓的機會。

至於樂小chūn,他們好像根本就沒放下眼裡,根本就不當他存在。

這些人的目標到底是天魔刀,還是自己?

蕭尺又笑了,笑得很開心。

樂小chūn看到他的笑容,心裡卻是七上八下,他簡直認為蕭尺是不是嚇傻了。

只聽蕭尺笑道:“天魔刀在不在飛雲客棧我不知道,但我敢確定你們一定得不到它。”

謝若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冷冷道:“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天魔刀的下落。”他的臉sè變得yīn沉而詭異:“看在閣下適才盛情相邀的份上,只要你說出刀的下落,老夫保證放你一馬。”

蕭尺道:“哦?確有這等好事?”

謝若吟道:“千真萬確,只要你交出天魔刀,離開蘇州城,一切都好說。”

一旁的樂小chūn巴不得蕭尺從哪裡變出一把這些人說的天魔刀來。

可惜蕭尺不是變戲法的,他實在變不出天魔刀。

卻聽他笑道:“如若我不答應呢?”

謝若吟冷冷道:“那你就只有死。”他的眼神yīn冷而銳利:“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怎麼會想死呢?”

蕭尺笑道:“既然閣下認為在下是聰明人了,聰明人又怎會被一些雕蟲小技所矇騙呢?”

荊問雪臉sè一變,卻沒有逃過蕭尺的眼睛。

只見蕭尺對著鐵頭陀宇文戰笑道:“都是老朋友了,在下卻到現在才看出,實在是慚愧之極。”說著端起一杯酒仰頭喝下道:“在下也自罰一杯。”

看到蕭尺此情此景居然還喝得下酒,樂小chūn恨得牙癢癢的,真想在他頭頂敲幾個洞。

卻見鐵頭陀的驚訝地看著蕭尺,越發顯得不自然起來。

謝若吟道:“卻不知閣下說道老朋友是誰?”

蕭尺冷冷道:“閣下適才和上官卓演的那場好戲能騙過在下一時,難不成還想騙過一世不成?”

謝若吟訝然道:“戲?什麼戲?”

蕭尺卻不理他,看著鐵頭陀道:“方才閣下和玉兒過招之時,在下就頗為奇怪,閣下身手不凡,卻又似乎處處讓著她,每次攻擊的目標都是她的手腕,若不是看你長髮垂肩,在下簡直會以為你是個憐香惜玉的風流少年了。”

鐵頭陀臉上露出驚恐之sè,卻說不出話來。

只聽蕭尺道:“由此我突然想到一個人,一個在滄浪亭見過的人。”他的目光變得無比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