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上官府邸。

只是他未曾想到上官瀾帶他去的方向居然是上官怒的書房。

他不禁心底暗笑自己太過蠢笨。

他想起了那副畫,天魔刀當然不會和那副畫有關係,那麼上官瀾還能將天魔刀藏在書房的什麼位置。

就在他浮想聯翩的時候,上官瀾居然開啟了密道。

一同走入密道的,當然還有上官彤等人。

他們已經知道了一切,可惜在他們知道真相前,上官卓已經逃得不知影蹤。

沿著微微光亮的密道,上官瀾走在了最前面。

幾個轉折,諸人已經來到密室前,上官瀾轉頭對褚傾城笑道:“其實那把刀一直就掌握在你手裡,只不過你不知道罷了。”

褚傾城嘆道:“的確是在我手裡。”說著拿出鑰匙,開啟密室暗門。

密室裡依然空空如也,只有那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刀架。

褚傾城嘆道:“我實在想不到你會把天魔刀藏在刀座裡。”

上官瀾笑道:“這樣做的確是太過行險,但無論是誰,看到密室裡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刀架,只會想到刀已經失竊,根本不會去檢視刀架底座的。尤其是你這種目空一切之人,自然更不會想到。”

褚傾城嘆道:“正是。我總以為上官世家就上官怒是個人物,不想他的幾個兒子卻也如此傑出,是我低估你們了。”

只見上官瀾兩指在刀座端頭用力一按,哐地一聲,刀座分成兩半,一柄宛如彎月的刀就露了出來。

看到這把刀,褚傾城的眼神散發出無盡的光芒,彷彿在這一瞬間停止了呼吸。

看著褚傾城緩緩伸出顫抖的手,上官瀾冷冷道:“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你答應我的呢?”

褚傾城恍如大夢初醒,回過神來,笑道:“我自然也會做到。”他嘆息道:“令尊其實也一直在你手裡,在你那支丹青妙筆的筆底。”

上官瀾變sè道:“畫,你是說那副畫?”

褚傾城笑道:“正是,那堵牆當然是被我掏空了,令尊就在裡面,上官怒不許別人進他書房,所以誰也沒機會看出那副畫的破綻。”

看著衝出密室的上官眾子弟,蕭尺嘆道:“你終於得償所願了。”

褚傾城右手五指撫摸著天魔刀,就像在欣賞一個絕sè美人,眼中散發出迷戀而興奮的光芒,只聽他緩緩說道:“沒有,我還沒有參透這把刀的秘密。”

“秘密?這把刀也有秘密?”

“三百年來,歷代教主中參透這把刀的秘密的也只有一人,那時本教稱霸江湖,唯我獨尊,靠的正是這把刀。”

“這只是個傳說。”

“不是傳說。”他的眼中露出極度興奮而恐懼的神sè:“一旦我參透其中的秘密,你的撼天弓對於我來說也是不堪一擊。”

蕭尺笑道:“可是在這間封閉的密室裡,你根本就逃不出去,你又如何參透?”

褚傾城笑了,笑得極其詭秘道:“唐勾是不是你的朋友?”

蕭尺的心沉了下去,緩緩道:“是。”

褚傾城又笑道:“俞回chūn呢?”

蕭尺道:“他們在你手裡?”

褚傾城道:“正是。他們昨天就被連夜送到東海滄浪島休養了。”

蕭尺道:“東海滄浪島?世上真的有這個地方?”

褚傾城道:“當然有。那是個百花盛開,美麗富饒的小島,我想他們一定會喜歡那個地方的。”

蕭尺道:“你想用他們和我做交易?”

褚傾城yīn測測地笑道:“什麼交易?”

蕭尺皺眉道:“你想永遠蹲在這間密室?”

褚傾城笑道:“不想,一點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