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熄滅,而是仰著臉笑著對虎子說:“虎子哥,咱就試試,能治好就最好,治不好咱就當調養身子了。”

沈昕是充滿了期盼,盼著虎子不要被嚇到而退縮,虎子的眼裡則寫滿了希望,搖曳的火苗彷彿就在眼睛裡跳動,用力的點頭,:“嗯,一切都聽阿昕的。”

程珉這時又適時的再潑上一盆冷水,把書翻到第二頁讓沈昕看。如果說樊文華的那盆水還帶著些溫度,那程珉這盆水就猶如是從三九天冰封的河裡打上來的一般,徹徹底底的澆他們了一個透心涼。

書上清楚的寫著施針的穴位和煎藥的藥方,沈昕懷疑自己看錯了或者是程珉他們搞錯了,這哪是治病的藥方分明就是取人性命,殺人於無形的毒方。從穴位到藥方已經不能用兇險來形容,分明就是狠毒,只要針稍有偏差或者藥的計量多一分或少一分這人可就回不來

了。

沈昕不可置信的看著程珉他們,“這,這是方子?怎麼會有如此狠毒的方子來救人,若說這用來害人性命都略顯兇狠了。”

對面的兩人也是頗為無奈的說:“說實話看到這個方子的時候我們也很納悶,但是我爺爺對醫術的嚴謹使我相信,如果不是真實有效的他不會寫下來還裝訂成書。你們沒回來的時候我們也研究了下,這個方子很巧妙,就是施針的穴位很藥方是相輔相成又互相牽制的,每樣單個拎出來都很不得了,但是結合到一起就又溫和很多。

就像治療瘟疫的那個方子就是我參考爺爺的筆記而調配的,事實上也很有效不是嗎。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同樣的問題我們也在擔心,這要求必須按照方子執行不能有分毫的差別。一開始是絕對不會在虎子身上試的,只有等我們倆都有把握了才會開始治療,所以在這個時間段內你們隨時可以反悔,畢竟這需要很大的勇氣。”不光是患者的勇氣還有醫者的勇氣。

沈昕跟虎子相視笑著,樊文華說的沒錯,要接受這個治療必須有很大的勇氣,這就相當於把自己的性命交給醫者也必須完全相信醫者。只是希望就在眼前,不試一試總不會甘心,有一半的機率會失敗,那也有一半的機率會成功,成功以後就是一個正常人。

渴望當一個正常人的願望滿滿的佔據了虎子的心,這次沈昕把選擇權交到虎子手裡,從虎子的笑容裡沈昕看到了他的決定。兩人都沒有對程珉他們說什麼,用他們的笑容訴說著一切。

這頓飯的意義就顯得尤為重要,不光是慶祝點心鋪的生意越來越好,還要預祝虎子病能藥到病除。所有人都用力的笑著鬧著,忘卻下午在書房中發生的一切。他們的腦子裡有個聲音告訴他們要盡情的吃,盡情的喝,盡情的玩,盡情的笑,今晚過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恐怕都不會再有這樣的日子了。

第二天一早虎子跟沈昕早早的起來,做完鬧的有點晚,做點心要用的東西很多都沒準備,好在今天要給飛仙居送的是一道蒸出來的美味現在做也來得及。

虎子做沈昕來打下手,鍋灶裡還煮著粥,灶膛裡的火苗一個勁的往外竄。程珉跟樊文華也起的很早,廚房裡的活他們幫不上忙兩人就翻箱倒櫃的找樊文華的爺爺親手做的一個模型。這個模型是完全按照人頭製作的,木頭的底刷的白漆,上面清楚的標註著人身上的每個穴位分毫不差,樊文華就打算用這個練針。

程珉則找出藥典

,把要用到的藥逐一標註出來,即使心裡早就知曉這些藥都是什麼作用又跟哪些是相生相剋的,也依然挨個查了一遍病標註在後面。

行醫者又何況是這種極度危險的方子,謹慎了再謹慎也總覺得不夠,精益求精必須讓自己閉著眼都能找準穴位,閉著眼都能準確的抓準分量為止。

生活還要繼續,要做點心,要賣點心,要給飛仙居供應點心,還要學醫術,在醫館裡給人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