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裡依然錦衣玉食算是好命;若是嫁給弱小國君,看上去是一國之母,其實還比不過大雁朝的五品夫人,且死活都與戰爭息息相關。夫君的國家要反叛大雁朝,首先斬殺的就是聯姻的國母,反之,大雁朝想要吞併某國之時,國母們要麼陪著自己的國君混沌度日,要麼在這後宮中消磨青春,得寵的興許還能再嫁。不過,嫁給誰,嫁去哪裡,又是怎樣一番命運就只有自己知曉了。

淑妃的視線靜靜無聲的將所有人的神色都看在了眼裡,暗暗記下某些人的怨恨與不屑。這只是後宮中尋常的一日,依然是浪潮暗湧的一日,也是淑妃頗感欣慰的一日。不知不覺中,她的腰桿越發挺直了,笑容越發溫柔,目光卻更加含蓄內斂,讓人看不出絲毫傲慢與蔑視。

期間皇后詢問了一次皇上的行蹤,顧元朝道:“這會子前朝還沒散,估摸著還在商量要派去蠻族的節度使人選。”那頭顧元溪身軀一震,就聽到顧元朝又嘻嘻笑道:“這次蠻族進攻了不少野獸皮毛,兒臣如今也有王妃了,可以去親自挑選幾件吧?”

皇后笑道:“本宮就知曉你在惦記著那些獸皮。行了,也說了這麼久的話,都散了吧!你現在就帶著你的王妃去挑,多挑幾件,算是母后賞給你的新婚賀禮。”

顧元朝趕緊道:“那兒臣要送給太子殿下的賀禮還缺點新鮮的物品,母后不如讓我再補兩件進去。反正太子殿下的就是母后您的,我這算是借花獻佛。”

皇后對著淑妃,故作惱道:“看看這個皇兒,一天到晚算計著本宮手裡的東西。”

淑妃哎道:“他前些日子差點將我那紫堇宮的寶貝都搬空了,皇后娘娘不如也送臣妾兩件,好讓我待客之時也臉上有光。”

皇后氣笑了:“就你們母子窮,都惦記著本宮的東西。”惹了眾人鬨笑,這才各自散了去。

等回了趙王府,夏令涴被眾多丫鬟們圍繞著洗了濃妝,又換上一身輕便的衣裳就癱軟在了美人榻上,半響都不願意動一下。

顧元朝瞧著她那軟綿綿的樣子就覺好笑:“要不要本王伺候王妃午歇?”

夏令涴抬腳就去踹他,也不知道牽扯到了哪處的筋肉,嘶嘶的吸著冷氣,顧元朝揉著她的腰肢,夏令涴拍開他:“不是這裡啦!”

顧元朝疑惑:“那是哪裡疼?”

夏令涴狠狠地瞪他,顧元朝怎麼看都覺得這眼神帶著媚色,不覺下腹又有點火苗在竄,大手就覆到她的裙帶上:“解開來讓我瞧瞧,順道擦些膏藥。”

夏令涴哪裡不知道他的鬼心思。這個男子吧,在外人面前永遠一副道貌岸然君子正氣的樣子,可在皇宮中就像是一隻滑不溜的黃鱔,在她面前那就只有一種動物適合他——色熊。

不得不說,成親之後,顧元朝在夏令涴心目中的地位有著顯著的提升。從狗熊進化成了色熊,這也是一種成長。

色熊的爪子稍微一抖,就將裙帶給解了開,另一隻爪子已經順著裙襬裡面往上摸了去。夏令涴踹也踹不動,打他又不疼,咬的話如今都只能咬在不明顯的地方,否則會招人取笑,甭沒趣了。索性依舊癱著一動不動,隨便他的熊爪在裡面倒騰得翻天覆地。

她也實在太累,昨日忙活了一整日即興奮又緊張,今早起得早,與顧元朝耍了一個小心機,到了皇宮更是謹慎為上,裝模作樣的演了半日的木偶戲,現在精神放鬆下來,她已經身心俱疲昏昏欲睡。

朦朧中,只感到體內的熔岩開始沸騰,她鼻翼中輕輕哼了一聲:“不要了,我好疼。”那大手頓了頓,索性將她剛換上不久的衣裳都解了開,這一看之下,顧元朝也忍不住多了十二分的憐惜。

他知曉自己年輕氣盛,真的遇事之時並不能做到完全的控制,可他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對夏令涴有著如斯的佔有慾。只見躺著的女子渾身上下遍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