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怪不怪,平淡語氣道:“什麼事?”

“聽說是因為姑娘”。

“為我?這就奇了,我好好的招誰惹誰,平白拉扯上”。

“四太太說,這次發下秋衫,姑娘得了六件,可她一房主母才得了兩件,說我們太太利用掌家之便多佔,要去找老太太評理。”

秋裝送來時,綰貞也奇怪,問那針線房的下人,說太太吩咐的,今年多做幾件,沈綰貞也沒當回事,沈家一年四季,每季無論主子奴才每人四套衣裳,去年還未上身,今年又發下來,不少衣裳都壓箱子底,是以沒大在意,看料子不錯,就隨手翻看看,想這次出門帶上兩件。

嫡母做事,向來讓人費思量,恐怕這事也沒那麼簡單,六套衣裳都是上等宮織衣料,與她庶女身份違和,吳氏的做法,明顯引四太太入甕,

又過了一會,不知外面誰喊了聲:“老太太過二房來了”。

綰貞忙帶著丫鬟走去上房。

☆、9 宅鬥中高手

剛到正房門口,老太太由四太太攙著緩緩而來,綰貞忙站過一旁,讓老太太先行,進了堂屋,不等吳氏說話,四太太扶著直奔西間,丫鬟上前,拉開西間雕喜鵲枝梅格子門,四太太愣住,裡面乾淨利落,只有西次間裡擺放著五六個箱籠。

二太太像不情願招呼房中丫頭取來鑰匙,開鎖,道:“既是都在,就開啟看看,解解心疑,別回頭說我掌家把沈家金銀搬回孃家。”

幾個箱子蓋同時開啟,四太太上前翻看,都是些衣裳,有的還是半舊家常穿的,另外幾個箱子裝著土特產,和一些給小孩子的玩意。

可其中一個箱子卻滿是金銀足有幾千兩。

四太太眼一亮,理直氣壯道:“老太太,這可不是我編排,真金白銀現放著,二嫂還有何話說。”

吳氏卻不急不慌,道:“老太太請堂屋坐。”

老太太看一箱子金銀,反倒臉上肌肉放鬆,皺紋也舒展了,二太太扶著老太太堂屋上座,吳氏跪下,道:“帶了五千兩銀子,原是為了老爺這次想回京為官,上下打點用,媳婦回過老太太的,銀子錢從賬面借的,賬房有字據,二老爺的事辦完了,在補上”。

老太太陰臉道:“這事我已知曉,但秋衫的事,你說說清楚,沈府的規矩你不是不知道,平白你屋裡人就該多得,你管家辛苦,多得些,也沒人能說出什麼,可話說明面上。”

老太太在立場問題上,還是向著嫡親媳婦,四太太瞥了下嘴角。

二太太不慌不忙分辨道;“這事,老太太問管針線的魏家的就明白。”

不大工夫,魏大娘被傳喚來,進門看一屋子人,老太太坐在當中,緊張得說話都有點結巴,忙趴在地上連叩幾個響頭,道:“奴婢…。。見過老太太”

老太太道:“你先起來,我有話問你?”

魏家的爬起垂首站過一旁,等老太太發問,老太太看著她,冷落落地道:“我聽說這回發衣裳不公允,二房的三姑娘得了雙份,可有此事?從實說。”

魏大娘忙跪下,一五一十道:“二房備上京,自己出銀子錢,每人多做了兩件,共四件,二太太看三姑娘這段時間病著,把自個衣裳省了不做,給三姑娘多做兩件,三姑娘統共是六件,其她的姑娘是四件,這都有賬可查,是二太太派陳姐姐過來送的銀子。”

魏大娘不慌不忙,條理清楚,老太太鬆口氣,心道:我說二媳婦不是眼淺的,希圖幾件衣裳。

二太太吳氏這時幾步行至老太太跟前,撩裙跪下道:“姑娘們出遠門,穿的寒酸,怕人瞧不起,公中又有定例,媳婦拿私房錢,也是為沈府撐臉面,不承想讓弟妹誤會,媳婦做事不周全,沒事先說明白,求老太太責罰。”

人群中走出一人,眾人一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