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沒錢就抓你賣去小倌館!給我上!”刀疤大喝一聲,幾個人一起殺了上來。

聽著耳邊不斷響起的風聲擊打聲呼聲慘叫聲喝彩聲,景翔抱著頭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早知道就該什麼也不管,白費口舌這麼久,卻一點作用也沒有。

打吧打吧,唐謹這種人,不惹事才稀奇了,反正最開始也是他惹出來的,隨便他搞什麼吧,要是真被官兵抓了,也是他自己的報應!

其實唐謹打架究竟有多厲害景翔並不清楚,但至少從認識他到現在,凡跟他動手的人,無一不是趴在地上起不來,沒有誰能例外。

現在這幾個無賴雖然看起來強壯威武,卻依舊沒能帶給景翔驚喜。

總之,被挽在唐謹手腕上的鐵鏈扯得幾次差點啃泥的同時,那幾個人已經按照撲來的順序逐個反向飛了回去。

“哇啊!打起來了!”看戲的百來人沸騰起來,迅速讓出一大塊空地,把賣藝人都給擠不見了。顯然他們並不害怕,比起耍把式,來真的顯然更符合當地人的喜好。

景翔也沒心思焦急了,他被鏈子扯得不停打旋,比捱打還痛苦百倍,偏偏唐謹就是不撒手,急得他半死。加上週圍人對他這個身在局中卻不出力之人的指指點點,更是如芒刺在背。

“哦!”又一次單手撂飛一人,人群裡發出一陣喝彩,接著,連那些個賣藝的人都冒出頭來看戲了。

那幾個無賴跟唐謹周旋了半天,被打得鼻青臉腫卻下不來臺,再看見拿著五花八門道具的賣藝人們,也就喪心病狂地過去奪武器了。

賣藝的大刀長劍長槍飛刀大錘叮叮噹噹一字排開,有了武器的無賴們氣勢顯然高了一截,一直吊兒郎當挑釁的唐謹也正色起來,抬手開始拆鐵鏈。

“喂喂喂,快跑吧。”再下去就是玩命了啊!想起上次唐謹提刀砍人那鬼樣子景翔就頭皮發炸,扯著唐謹不停地催促。

“喲,以為拿著刀爺爺我就怕了?得,這就陪你們玩玩,輸了可要打屁股的。”理都不理景翔,唐謹兩眼直放光。

“去你媽的!死吧!”無賴們提刀就砍,恨不得把唐謹切成幾段。

唐謹輕快地閃避了幾下,反手丟了鐵鏈,轉頭對著滿臉冷汗的景翔呲牙:“快滾,別妨礙老子。”說完一蹦就躥出去老遠。

突然得了自由,景翔竟覺得空落落的,看著不遠處已經瞬間奪到大刀嚇得無賴們哇哇叫的唐謹,完全沒有發現此刻正是逃跑的最佳時機。

茫然地站在人群最中央,前面的人打得熱火朝天,背後的人看得熱血沸騰,夾在中間的景翔比風箱裡的老鼠還要痛苦,至少老鼠不用忍受內心的煎熬。

他根本不想再摻和了,這事情也完全沒有他摻和的餘地,可是他就是走不開,也移不開視線。

他害怕,害怕唐謹受創,也害怕無賴們見血,更害怕情況僵持不下惹來更大的麻煩,偏偏他又無能為力,除了乘機逃跑遠離是非自保外再無選擇。

“喂喂喂,大哥,大哥!”突然,身後有人捅了捅景翔。

猛地回神來回頭一看,是個瘦弱少年。

“嗯?”景翔面色不善,加上現在臉上的傷痕和鬍子,在旁人眼裡也不像是好人。

少年抖了抖,好一會才壯著膽子指了指唐謹,問:“你們什麼關係?他幹嘛一直拴著你?而且,現在……你怎麼不逃?”

景翔眉頭一抽,頓覺這人問道了自己的痛處。對呀,為什麼不跑?騙他下山不就是伺機想跑嗎?現在還不用自己費神,隨時可以跑,還管這麼多幹嘛?

“對!為什麼我不跑?”不再回答那少年,景翔哼哼兩句,撿起地上的鐵鏈隨便纏了幾下,擠開人群就叮叮噹噹地逃了,再不管身後沸騰的人群。

熟練地突出重圍,一口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