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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幫上公子。”

沒待景翔回神，門外就一人影飛撲而至。

“你說真的？”唐謹只要沒傷得半死就總風風火火。

楚楚點點頭：“如果真的如景公子所說，那楚楚也算是報答了你們的救命之恩。”

沒想到這麼一下山還找著了個幫手，景翔也不知道該不該高興，不過唐謹顯然不高興，回家路上一直在前頭亂踢亂踩，踐踏草木的生命，而在最後壓陣的劉叔顯然也沒見過他這模樣，死人臉上密佈驚詫之色。

楚楚走不慣山路，沒多久就要歇息，景翔本來跟她一路走一路聊一點不覺得累，結果她多停了幾次，唐謹就不耐煩了，一把拖起景翔就要先走。

“慢死了慢死了，劉叔你陪她好了，我先回去。”丟下這話，唐謹就一腳把景翔踢到了自己前面，監工一般催促他趕路。

愉快的上山路立刻變得漫長艱辛，景翔垂頭喪氣地走著，不想說話也不敢回頭。

唐謹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察到什麼，走了一會突然說話了：“我有話問你。”

景翔一個激靈，剛站住了，又被唐謹拿石子砸了後背。

“別停，快走。”唐謹催促了一聲，又威脅，“要是撒謊，我就把你踢下山去。”

他們現在正走在一段頗險的山道上，右邊是山崖左邊是山谷，雖然覆蓋著濃密樹蔭看不清下面有多深，可景翔知道自己下去了十有八九上不來。

意識到自己在被拷問，景翔兩腿都打起了架，幾乎就要這麼滾下去，也不能停住腳步，他只有伸長手臂扶著山壁。

“問……問什麼？”

“你，那天晚上在我臉上弄了什麼？”唐謹聲音有些低，景翔可以由此推斷他現在的表情多恐怖。

“哪個晚上？”腳下一滑，沙石嘩啦啦往山谷裡滾，經久不絕的聲音讓景翔脊背發寒。

“還有哪個晚上？我受傷那天。”

說實話更會被踢下去吧？到底他醒來的時候照鏡子沒有？那屋裡有鏡子嗎？越想越是猶豫，直到身後唐謹捅了捅他的後腰，把他往前崖邊推了一步。

“想什麼呢？數三聲，不說的話……”說著唐謹冷笑一聲，開始數數，“三！二！一！”

“我在你臉上畫了個大王八！還想在你身上畫王八蛋！饒命啊老大，別推我下去！”唐謹這麼衝動的人做出什麼事都不足為奇，景翔根本不敢賭，一著急全招了。

耳畔幾乎已經響起了唐謹磨牙和捏指節的聲音，景翔牙齒打顫，心裡不住祈禱山下的藤蔓多一點再多一點別讓他摔死得太難看。可最終，唐謹還是沒動手，而是慢騰騰又有些不解地追問：“王八？”

“不是要罵你，是我只會畫王八，只會……畫王八。”

“嘿嘿嘿，這主意不錯，我記下了……先不說這個，你除了畫王八，還做什麼沒有？”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唐謹的聲音越發陰森可怖，景翔嚇得連連擺手，腳步也加快了。生怕唐謹突然發難，走快點離開這段路才是要緊。

察覺景翔的意圖，唐謹的聲音陡然大了一倍：“站住！跑什麼跑？”

只有停下。

“轉過來，看著我。”唐謹又命令道。

哆哆嗦嗦轉過身，景翔拿出吃奶的力氣才敢對上唐謹的眼。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正眼看過他了，現在這模樣怎麼看都有些陌生。大概是陽光太強山風太烈造成的錯覺吧，景翔想。

唐謹又湊近了點，死死地盯著景翔的眼睛：“老實交代，真的什麼也沒做了？”

“沒沒沒！”景翔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看兩眼不算的吧？只是看，不算的吧？

“哦。”不太在意地挑眉，唐謹轉開頭，看著遠山和天邊流雲，好一會才回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