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落而下。

紛飛的花瓣下,老者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的望著手中的劍器。

一片片紛飛的花瓣打落在他身上,其嬌豔的花瓣立即枯萎,一絲生機融入老者的體內。

咯咯!巨大的石門抬起,一道道策馬狂奔的身影出現在石道之上。

“王頭,那瘋老頭還在!”雙眸微眯著,雨松打了個哈欠,有些錯愕的望著遠處的老者。

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王右爽朗一笑:“這不是很好,他還在便意味著今日我們又是大豐收!”

“對!還是頭兒說得對!”雨松揮舞著手中的劍器,神色有些期待。

拉住馬韁,王右望著遠處的老者,抬起頭,凝視蒼穹處的朝陽,喃喃道:“今天的朝陽很美,今後的朝陽也會如此,不是嗎?”

“駕!”王右拍打著胯下的駿馬,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激射而出。

數十道策馬而去的身影濺起滿地的花泥,隨著朝陽光輝的灑落,整座花城再次喧鬧起來。

紛飛的花絮交織在一起,老者體內的死寂和花城的生機形成了鮮明對比。靈魂暗淡無關,彷彿隨時便可破碎似的。

人生如同紛飛的花絮般,不知飄向何處,不過最終會在一地方駐足。對於花城而言,老者的到來沒有讓其有發生變化。

而老者手中的劍卻粉飾了漫天飛舞的花瓣,一絲絲生機順著劍器,融入老者體內。

煞白的天地,冬的冷冽悄然而來,帶起漫天的雪絮。

老者如同城牆處的青藤般,雖然死寂,然而卻然過了整個秋季,就算寒冬臘月,老者依舊站在花城外。

打落的雪絮將老者全身上下染白,他依舊在揮舞著手中的劍器,只是這劍上凝結出一層冰霜。

醇厚的酒香隨寨風撲鼻而來,老者身形止住,手中的劍也垂落,轉身,老者神色茫然的望著花城,一道身影漸瓣浮現而出。

“瘋子,酒來了!”王右提著數壺酒,踏雪而來,所過之處,雪地上不留絲毫的印記,踏雪無痕,也不過如此。

王右望著凌亂的地面,搖了搖頭,他知道這瘋老頭又舞了一天的劍,將手中的酒壺遞給老者,王右率先開啟酒罈,仰天長飲著,嘩嘩的流水聲迴盪而出。

老者也是如此,酒水順著那雪白的好須滴落,酒香瀰漫開耗“我是誰?”唯獨在飲酒的時候,老者眼中的茫然才緩解了不少,不過更多時間則是自言自語,始終重複著一句話:“我是誰?”

王右對老者的瘋言瘋語習以為然,輕笑著:“你就是你,從來不是誰!”

“瘋子,你知道馴昨天我又做了個奇怪的夢,我夢到我曾經是一隻翱翔在九天之上的蛟龍,舉手投足間便可抹滅靈武境!”

“你說這個夢是不是很奇怪呢?我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變成蛟龍!”王右擦拭掉嘴角的酒水,眼露茫然,“只是那個夢太真實,真實的讓我忘記了現實!”

“去他的夢境,在這樣下去,我便會變成瘋子!”王右狂笑著,腰間的劍器瞬間出現,劍虹乍現,帶起一道道璀璨的劍影,劍影撕碎了飛舞的雪絮。

抓著酒壺,老者站在風雪中,目光茫然的望著舞劍的王右,“我是誰?”

一道嘆息聲融入夜風中,冬天的血月變的更刺骨,如血的月光流轉而出,將雪花渲染成血紅色。

宏偉的城牆上,數名武者蜷縮在一起,架起一堆火架取暖。

“王頭又來陪那老傢伙,都好幾個月了!”

“呵呵,原本以為那老傢伙熬不過幾日,沒想到他能活這麼久。”

“還不是因為王頭每天將真氣輸入他體內,不過雖如此,那瘋老頭活這麼也算是個奇蹟了!”

“不過我已經習慣了那個老傢伙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