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短暫的時間裡,她瘦了至少十五斤,整個人的狀態差的難以形容。白松三人剛剛看到了外面那麼多精神病患者,此時對比一下也知道林晴母親的狀態有多差。

看到了三個警察進來,她嚇了一跳,眼神從迷茫逐漸開始變得驚恐迷離起來:「別抓我,別抓我!人,啊……」

看著林晴母親這個樣子,白松三人立刻退了出來。

「得找個地方換便衣」,白松道:「我自己進去吧,人太多了不好。」

「她剛剛看到你了,你換便衣也沒用吧?」柳書元道。

「沒事,我會一點偽裝」,白松想了想:「騙個精神障礙患者問題不大。」

「行,一會兒你找個醫生的衣服試試」,孫傑點了點頭:「但是我有一事不明,她為什麼會怕警察?她又沒有被警察害,更沒有殺過人,怎麼會怕警察呢?」

「我也不清楚」,白松道:「我一會兒問問代支隊他們是怎麼問的。」

從這裡出去,白松去找大夫借衣服去了,這邊也有比較高大的大夫,不一會兒白松就換上了醫生的衣服,然後給代支隊打了電話。

「我們剛開始跟她詢問的時候,雖然說她也是很難過,但並不怕我們」,代支隊道:「那時候也穿了制服。我懷疑她可能是出現了更強烈的應激反應。」

「這不對啊,她現在是很好的治療環境,一個人一個屋子,她老公天天陪著她聊天,而且醫生用的藥物也是沒問題的,這麼多天過去如果說沒有康復能理解,但是加重了?」白松想了想:「這裡面會不會有問題?」

「你懷疑她老公?」代支隊道:「她老公的情況我瞭解過,並不存在任何的作案時間,案發當天都在他單位上班,而且公司的錄影能看得很清楚。」

「我看了看林晴的父親,和林晴未整容之前的身份證照片有著幾分相似,應該是親生的無疑」,白松分析道:「而且林晴父親的樣子也確實是很疲勞。」

「那你說的問題是什麼?」代支隊問道。

「精神病院管理還是比較單一的,而且我們進來要過好幾道門,不太容易受外界影響,我剛剛看這邊的大夫也是比較專業的」,白松道:「排除一切不可能,那麼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林晴媽媽自己的病情真的在加重,要麼就是她老公有問題。我剛剛提到了,她老公應該沒問題,但……」

「我明白你的意思」,代支隊道:「我會去加大對她老公的調查。」

代支隊能動用的人力也不是真的就是無限的,被白松這會兒支出去兩撥人,他也有些捉襟見肘了。但無論是出於對身份的尊重還是這幾個線索邏輯的認可,他都明白白松說的有道理,應該認真去查。

打著電話,白松已經做了一個簡單的偽裝。

有多簡單呢?

白松在臉上,寫了「醫生」兩個字。

真的就是臉上直接拿可以擦掉的筆,寫了兩個大字!

這次白松再進入屋子,林晴的母親就不怕了,「醫生,醫生,我沒犯法,沒犯法。」

「我知道你沒犯法」,白松走近了一些,「誰說你犯法了?」

「我沒犯法,沒犯法。」

「我知道啊」,白松道:「誰跟你說你犯法了?再說你沒犯法,你怕什麼警察。」

「我真的沒犯法!」林晴母親有些被逼急了的樣子,「我沒有犯法!」

「好了好了,我知道」,白松知道只能順著說:「你有什麼需求嗎?」

「我不用,我很好,我……嘿……我現在有人聊天,特別好」,林晴母親的面色瞬間有了喜色。

「你和誰聊天?」白松問道。

「和她!她很懂我!」林晴母親拿過來一個手機,遞給了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