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個人在南邊這地方不好玩,偏他被老頭子流放到這地兒來了,現在一聽陸振東要躲避家裡的老爺子,於是力邀他過來。

上個月來這裡,他並沒有見到她,或許準確的說,其實也沒有打算要找她,想結交心腸歹毒的女人,也許只是一時的興起,過了那會兒他就沒有心情了。

上個月來了後,又和柴俊榮去了一趟臺灣,再飛去日本泡了溫泉,原本打算這過年跟他一起去滑雪的。

偏偏,在農曆臘月29那天中午,和幾個狐朋狗友在一起吃飯,其中一個說昨天去一個苗圃場地,看見一個女子,面目有些像報紙上報道的那個心腸歹毒的女人,不過戴著眼鏡。

這純粹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他下午閒的無聊,藉口要去買花草問那朋友要了地址,然後開車來到了那大山深處的珍稀苗圃場地。

果然是她,雖然戴著個茶色眼鏡,不過他還是在幾秒內就認出了她,那個報紙上報道的龍天傲曾經的老婆,心腸歹毒的女人——秦子心!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反正他最近閒著沒事,老爺子也不待見他得厲害,他在這陌生的地方,認識個她,也不錯的。

子心打完電話,在電話亭裡站了會兒,用紙巾把自己臉上的淚痕小心翼翼的抹去,戴上茶色眼鏡,然後漫步走出了電話亭。

“喲,打完了?”陸振東看了下手錶,足足四十分鐘,也真能聊的,想必都不是給自己的男朋友打電話吧?

不過,仔細想來,此時的她,應該沒有男朋友吧?如果非要說有,恐怕只有他,這個男性的朋友。

“這裡去海邊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現在去恐怕來不及了。”子心淡淡的開口,然後看著陸振東:“你送我回去吧,我不想看煙花了。”

“得,這麼晚了,你回那山上幹嘛呢?”陸振東一邊啟動車一邊淡淡的說:“去我那裡吧,現在過去,還能看半個小時的春晚,剛好可以趕上趙本山的小品。”

“我對小品沒興趣。”子心看著車窗外,其實,她現在對什麼都沒有興趣。

剛剛外婆在電話裡一再問到父母的事情,她總是儘量胡編著,尤其是父親過世的訊息,她不敢告訴給外公外婆。

說到父親,她才想起,這大過年的,父親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那裡,該有多寂寞,以前的年三十晚上,父親就是再忙,也會趕在零點前回來的。

“小品沒趣,老趙現在差不多是走到黔驢技窮的地步了,一年比一年沒有新意。”陸振東符合著她的話。

“我要回去,你說過送我回去的。”子心堅持著,對於陸振東,她覺得陌生,而且,隱隱約約覺得這人沒那麼簡單。

“行,我這人說話算數。”陸振東倒也爽快,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那我開車回去一趟,我家裡有個閒置的手機,等下幫你買張卡,然後你打電話就方便多了,同樣我有空也可以給你打打電話,咱們沒事兒可以閒聊,這樣你在那大山深處也就不寂寞了。”

“我在山上,連充電話費的地方都沒有,要手機幹嘛啊?”子心淡淡的開口,對於陸振東的好意完全無視。“我幫你充啊。”陸振東沒在意的說,“再說了,我有時一餐飯都吃兩千多,每個月幫你充兩千的話費不成問題,夠打不?”。

“你為什麼幫我充話費啊?”子心倒是覺得奇怪,“我們並不熟。”

“小秦,這樣說話就見外了啊?”陸振東顯然有些不高興起來,“我們今晚不是一起吃年飯一起碰杯喝酒了嗎?都說好了,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要相互幫助,你現在缺手機,我手機有多,送一個給你很正常啊,反正那手機擱那兒也是閒著,電子產品放久了還容易壞,你說是不是?”

“朋友之間要相互幫助?”子心聽了他的話倒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