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向在場其他人打過招呼。

苦因轉過身來,望著眾人,緩緩說道:“各位施主,請聽老衲一言。既然大家認為‘烏孫藏寶圖’是真的,一定要來爭奪寶藏不可,老衲以為,還是要憑真本事的好。而且,最好動手之時,點到即止。落敗的離去,獲勝的奪寶,不必非得性命相搏。還有,最好是單打獨鬥。倘若不講江湖規矩,以多欺少,終究不妥。”

司馬元、巴特爾等聽了此言,微微一笑,均想:“這個老和尚倒是迂腐得緊。單打獨鬥,這裡還有誰能打得過我們?看來寶藏非我們莫屬啦!”

江浪探頭一張,遠遠向那苦因和尚細細打量,見是一個身形瘦削,面容黝黑的老僧,五十上下年紀,滿臉花白鬍子,右手提著一柄方便鏟。他說話之時,方便鏟精鋼鏟頭的月牙微微晃動,雪光之下發出藍印印的寒光。

江浪心道:“這個大和尚倒也有趣。不勸這些豪客罷手停鬥,卻讓大家按著江湖規矩來。那還不是同意讓大家打架麼?既然打架,死傷自然難免了。”

鄧傑見苦因身後盤膝坐著三名僧衣僧帽的中年僧人,哼了一聲,問道:“老和尚,你是從哪間寺廟來的,也敢在此指手畫腳?”

苦因微微一笑,將方便鏟在雪地上一插,合十道:“阿彌陀佛,老衲苦因,忝為西域大覺寺的主持。鄧施主,老衲率領三個徒弟來此,其實是幫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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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波旬寒煙(四)

五十四、波旬寒煙(四)

鄧傑一呆,仰天大笑,指著苦因大師的鼻子道:“就憑你這臭和尚,也配來幫我們?哈哈!”

群豪聽了苦因和鄧傑的對話,也自轟然而笑。

苦因只是低宣佛號,並不生氣。

便在這時,人叢中忽有一名紫袍老者越眾而出,向鄧傑道:“鄧四爺不可無禮,這位老禪師萬萬不可小瞧,他確是來指點大家的高僧。”

鄧傑一怔,不住上下打量那老者,哼道:“原來是威震河朔的‘開碑手’宗若飛老爺子。怎麼,這個老禿驢是你什麼人?還要你幫著他說話。”

那紫袍老者宗若飛微微搖頭,拱手道:“鄧四爺言重了。這位老禪師乃是堂堂‘大覺寺’,也便是‘西域少林寺’的方丈。若是老夫猜得沒錯,他老人家是查探山下那兩名和尚和道士遇害之事來啦。”

眾人聽到“西域少林寺”五個字,均是一怔。

田七心中一動,向那老僧苦因躬身合十道:“原來‘大覺寺’便是‘西域少林寺’,苦因大師便是方丈,田某多有失敬。老禪師,昨日田某在前面的一座雪谷中見過兩個道士和兩個和尚的屍體。莫非那兩個和尚便是貴寺的師父?”

苦因緩緩點頭,黯然道:“不錯,他二人與‘沖虛觀’的兩名小道友結伴前來,旨在提醒各位施主,告知大家藏寶圖是假的,莫要中了奸計。沒想到,他四人竟會慘遭毒手。唉,下手的施主好生歹毒。罪過,罪過。”

江浪聽到這裡,登時想起前晚在客棧之中,依稀見過二僧二道的身影。只是想不到那四人俱已受害。

田七臉色鄭重,緩緩道:“田某師徒和這位太行山的高老弟一行人昨日經過前面雪谷之中,確曾見過幾具屍體,其中也有和尚道士。不過老實說,死傷之人著實不少。其實那兩個和尚和兩個道士跟著眾人之中,一直都在勸喻大家。想不到他們居然也會罹難,當真令人意外之極。”

一眾江湖豪客七嘴八舌,均對那二僧二道之死大感好奇。有的說:“咦,那四個和尚和道士當真死了麼?”有的道:“啊,我想起來啦。一路上那兩個和尚和道士都在規勸大夥,說什麼地圖是假的,寶藏也是假的,此事必有陰謀。”有的道:“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