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來,謝橋臉一紅,用力推開他,轉過身朝向帳子裡頭躺著,卻沒理會,她這一扭過去,反而露出脖頸後一大片□的肌膚來,烏黑如緞的青絲拖在枕上,映著羊脂般弧度美好的頸子,說不出的勾魂。

秦思明忽而情動,湊過去啟唇含住她玉白的耳珠,輕輕啃噬撩撥,大手探入鴛鴦錦被下四處作怪,謝橋這具身子青澀而敏感,那裡經得住他如此手段的撩撥,不覺氣息開始急促起來,可秦思明的手反而停了,停在最尷尬的地方,低聲問:

“這裡還疼不疼”

謝橋臉一陣通紅,回過頭來,用力推開他,閉上眼不想理他,秦思明低低的笑了,沒皮沒臉的湊過來低聲道:

“你昨個夜裡那時候,可咬我作甚,還記得不,你咬的可狠了,你來瞧瞧,若是別人見了,我倒沒什麼,恐要笑了你去的”

謝橋睜開眼睛,直直盯著他半響,是啦,自己竟糊塗了,還有個別人,也許這個別人,還不止一兩個。

想到此,忽覺從天降下一盆冰水,嘩啦一下,澆了個透心涼,緩緩闔上眼睛,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淡,心裡也漸次冷了下來。秦思明微微一怔,不明白剛才還溫香暖玉和睦非常,怎的這會兒功夫,就又成這樣了。

秦思明撓著頭,想了一會兒,想來橋妹妹雖穩重,卻畢竟年紀小些,總有些小性子,再加上初初破瓜,身上必是不舒服,使性子也應當。

想透了,便又湊過去低聲哄她高興,說了許多溫軟肉麻的情話。

謝橋被他這個別人,說的彷彿在心裡瞬間築起一道大壩,任你說什麼也蔓不過去,心裡頭卻也明白,即便自己如何彆扭,也改變不了現實,日子還得照過。

記得嫁前,父親不知倦煩的殷殷囑託,記得祖母攬著她在懷裡,擔心之餘,掏心窩子的那些體己話,姨母的金玉良言,不禁暗暗一嘆。

從今後不管她願不願意,她人生的榮辱安穩,都必須依憑著秦思明這個男人,他是她的丈夫,即便不願諂媚討好,卻不能真的把他往外推,那豈不是愚蠢之極。

謝橋畢竟活了兩世,性格中的可貴之處,就在於她能拎的清現實和夢想的區別,能理智的去面對,這點智慧還是有的,雖理智,深裡想,卻也涼薄,就像一塊冷玉,想捂熱,必要千倍的功夫和真心才成。

謝橋見好就收,彆扭了一小會兒就回轉過來,倒是讓秦思明心裡更是喜歡的不行,這是他從來沒見過的一面,使著小性子的謝橋彆扭嬌氣,卻更有一股子,不一樣的小女兒風情,一笑一嗔,均讓人從心裡頭想寵著她。

遂更樂意去逗弄她,兩人你推我拉,半真半假鬧了一會兒,忽聽外頭的門開了,隔扇門外,魚貫進來一眾婆子丫頭,立在垂落的帳子外請安,報了時辰。

謝橋知道,今兒一早還要敬長輩茶,進宮去謝恩,等要緊事情,起晚了可要鬧大笑話,遂推開秦思明的大腦袋,白了他一眼,低聲道:

“還鬧,起來是正經”

秦思明呵呵低笑一陣,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謝橋臉一紅,也不理他,坐起來招呼人進來收拾。

丫頭攏起層層幔帳,何媽媽首一個進來,後面跟著端著洗漱傢伙什的丫頭們,整整齊齊站在一旁,打眼一瞧自家姑娘和姑爺的形容,便知昨夜必是過的魚水和諧,肚子裡的心,這才落在了實處。

巧月暖月兩人上來服侍謝橋洗漱後,坐在妝臺前,梳頭綰髮。

何媽媽拿了今兒一早要穿的衣裳過來,搭在那邊架子上,謝橋讓小丫頭給她搬了杌凳,坐在一邊,才道:

“不是讓您老人家不要過來了嗎,前兒不還說身上乏的慌,越性歇養著才是,我這裡不用您費心也能妥當的”

何媽媽望了她一眼:

“那裡真這般嬌氣,不過是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