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孝榮不禁在心底感嘆著,十年沒見,他居然連自己的親媽都認不出來了,真是可笑的要命,可是轉眼一想,又有什麼可笑的呢,因為他的親媽也沒有認出他呀,或者說她認出來了,但是不想認而已,因為她的尊嚴是比親兒子還重要的。

就這樣,電梯中的人一直沉默到最後,兩人甚至都在一樓才下,但是卻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就像真的陌生人一樣。

而也是他親媽這樣的態度,鄧孝榮更加堅定自己不去看老爺子最後一眼的信念,安慰著自己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不要試圖再去追憶什麼,因為無論再怎麼追憶,他們都不在一個圈子裡了。

……

蔣小兔好了之後鄧孝榮就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因為原定時間的緊迫,新專輯的發行則是耗費了鄧孝榮大量的精力,正式發行那天的儀式上他光是簽名就簽了幾千份,後來實在忙不過來,也不忍辜負那麼多歌迷的期待,他將排隊的都報了名字和簽收地址,然後直接回去慢慢寫,然後一個個快遞過去。

這個主意是廣銘想起來的,果然名利雙收,一些個沒有來得及排隊的大喊偏心什麼的。

專輯發行儀式完全結束之後已經是過了半個月,這天早上他在自家的牛奶箱裡翻到了一個老式的信件,這個信件上面不但有郵票,還是用鋼筆寫的他的名字,封口更是用那種透明膠水給封起來的,這都是多少年沒見的東西,鄧孝榮就挺好奇這裡面是什麼,結果拆開一看只有一張卡,而且還是卡頓酒店的房卡……

於是鄧孝榮立馬就明瞭了,這可不就是催著人家還人情呢麼,畢竟那天他也是當著那麼多人答應和他一夜的不是麼,所以人家寄個房卡來可不就是暗示他兌現承諾麼。

不過即便是他自己答應下的,就這麼見到一個意欲太透明的房卡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啐了一口:真特麼簡單粗暴,難怪做了好事也不讓人惦記,活該一輩子換車庫的命。

鄧孝榮光是吐槽人家,卻是忘了自己從來也沒惦記過人家,這麼多天他將人和事都忘得乾乾淨淨,要不是這封信,就是半年,他也不見得能想起來,因為他壓根不想讓這個人佔用他任何的記憶。

不過罵歸罵,說歸說,最後他還是得打扮一新的去見那人渣,也不知道是不是長時間沒有性、愛的關係,他甚至都有點汙的想起那天在《哥旦杯》的後臺的衛生間裡摸到的尺寸,想著硬體還是相當可以的,就是不知道技術練得怎麼樣,要是技術好的話,今晚說不定也是一個相當愉快的夜晚。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比昨天早,難不成我的手速快了?

☆、第三十 九章

也不知道這人是有意還是無意,開的房間正是那天兩人'約'的那間,對於這個房間的回憶可謂實在不怎麼美好,所以鄧孝榮進去的時候臉色都不怎麼好。

汪徒見他如此大致也能猜到他怎麼想,也不去解釋什麼,只是告訴他道:“我每次回國的時候都在這個酒店,有時候也回聚樂部去住住,那裡風景好,不過這裡比那裡方便得多。”

鄧孝榮聽這話就想起上一次他跟在自己身後的模樣,就跟是第一次來似的。

這就哼笑一聲道:“那你上次的時候直接把我領你房間去不就行了?還讓我花了一晚上的冤枉錢。”

汪徒聽他說這話挺不可思議,“你就這麼差錢?”

“我不差錢,但是我現在要養孩子,一分錢也是錢,我得給她省著作嫁妝。”

汪徒笑了,陡然想起那個小姑娘,這就道:“你看樣不是一般的喜歡小孩兒,得了,喜歡就養著吧,反正也沒什麼壞處。”

“怎麼到你嘴裡說的跟小貓小狗似的?”還沒有壞處,養孩子是論好壞來了?

汪徒攤了攤手,“都差不多,不過我不